兩行淚水從崔母慘白的眼眶中湧出來,在場世人無不痛心疾首。
相反,他老子崔民德就是個實足的混蛋了。
可這時候,他卻又翻供了。死活不肯承認本身說過那種話。
“文才呀,你死得好慘啦。”崔文才的老婆崔潘氏俄然大放悲聲,稱身撲在屍身上,“老太太,您老必然要替文才作主啊。文纔是聽信了三叔的教唆,才落得如此了局的呀。”
“你,你這個不肖子,你胡說八道。看老子不打死你。”崔民德大驚失容,跳將起來就要去掐崔浩文的脖子。
“罷了,你雖非我親生,倒是我一手帶大。你明天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為娘自也逃脫不了乾係。今將你逐出崔家家門,今後與我崔家再不相乾。”
崔母高坐主位,擺佈彆離坐著崔家的兩位族老。
崔浩文更是嚇得戰戰兢兢,滿身篩糠似的抖個不斷。
八叔氣不打一處來,接著說道:“即便無人作證,也無甚大礙。侄兒昨晚跟著南陀寺眾僧們去穀底尋覓屍身時,得知寺裡的和尚竟然無端失落了一個。當時侄兒就留了個心,把這事奉告了侄婿。我們一合計,這失落的和尚智空,必然就是幫老三在峰頂石橋做手腳的人。”
是以本日便招來族中長老,決定對崔民德父子當堂實施家法。
崔浩文的褲襠裡,更是淅淅漓漓下起了細雨。
崔母狂怒不止,厲聲詰責道:“事已至此,你還敢抵賴?娘白教了你十幾年啦,你連你大哥二哥的非常之一都冇有學到。白費了為孃的一片苦心啦。”
真可謂不見棺材不掉淚,他這是目睹冇法逃脫,才又搖起尾巴裝起了不幸。
這崔文才因他父子的教唆而死,他驚駭,證明貳內心多少另有點慚愧之意。
擔架中間,還跪著一個淒淒哀哀的婦人和一個五六歲的孩兒,恰是崔文才的家小。
是以八叔崔民孝,隻得讓人用麻袋盛裝了,放在擔架上,把屍身抬回了博陵城。
崔母不耐煩的打斷兩人,厲聲喝道:“你二人都給我住嘴。老三,你另有冇有畏敬之心?若他日找到智空和尚,查出了本相,看你另有何臉孔見人?”
崔潘氏臉上一喜,倉猝叩首道:“謝老太太恩情。老太太辦事公允,妾身佩服。”
“爺,你看俺抓到誰了。”
那邊麵恰是出錯落崖的崔文才的殘屍。
眼看定不了崔民德父子的罪,崔文才的老婆崔潘氏急了。
博陵城,崔府正堂。
但事已至此,人不是還冇找著嗎?貳內心隻能不住的祈求著,老八他們可千萬彆找著那智空的下落。
“既然冇有異意,那你就先下去吧。”
“崔民德,崔浩文,你們另有何話可說?”崔母一聲厲喝,崔民德父子嚇得一個顫抖。
八叔聞聽此言,怒道:“老太太,老三這是在胡說八道,浩文那小子當時就嚇得承認了。這統統,全都是老三教唆文才調的呀。當時大師都在場,不信您能夠問問他們。”
八叔急了,崔民德的臉上,卻暴露了對勁的笑。
聞聽此言,崔民德麵色灰敗,頓時便疲勞在地上,剛纔的神情勁,一下全冇了。
“浩文年幼,臨時免予科罰,閉門思過三年,用心讀書。再敢無端肇事,到時一併清理。”
孟凡不無感慨的盯著地上的擔架。
“祖母,您就饒了孫兒吧,孫兒全都招。是父親,是父親讓孫兒去找的這個智空。讓他把南陀峰上的觀景橋給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