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萬金之軀,切莫氣壞了龍體。”
孟凡氣得氣血上湧,乾脆鑽進了被子裡,矇頭大睡。
李世民迷惑了,難不成這小子,將來真的會是朕的左膀右臂?
他曉得,此次本身隻要一軟,今後在李二麵前,可就再也直不起腰桿。
“這些人都如何了?自從見了孟大掌櫃,個個都跟丟了魂兒似的。”程安在內心不住的感慨,看向孟凡的眼神,更加崇拜了。
見李世民無動於衷,長孫皇後感喟一聲道:“也罷,陛下若執意如此,斬就斬了吧。臣妾信賴,士卒們啖著醋布,也一樣能夠打敗突厥人。”
“朕貴為天子,何曾受過這等窩囊氣?為了萬千將士,朕臨時饒了他這一回。”
豈知孟凡卻趁機一把將他推出了牢房,取過鎖鏈,哢嚓一聲,把牢門又給鎖上了。
說著,孟凡解下腰帶,刷刷幾下,利落的係在了窗欞上,腳下踩著木凳,脖子就要鑽出來。
宿國公程咬金,刑部侍郎閻立本,將作大匠閻立德,欽天監監正李淳風,同時要求麵聖,為孟凡擺脫。
太極宮,甘露殿上。
李世民冷若冰霜的臉上,終究和緩了些,隻是心頭兀自另有肝火未消。
李世民聞言,麵色烏青,不發一語。
李世民氣得吹鬍子瞪眼,抬手將案上的一尊白瓷花瓶摔了個粉碎。
程安被撞得一個趔趄坐在地上。好不輕易爬起來,正要跟國公爺請罪。就見國公爺如同一隻下山的猛虎,倏忽之間,就竄出了天牢,不知所蹤。
這隻花瓶,恰是去歲孟凡進獻的那些觀音土所製。現在看在眼裡,的確就是火上澆油。
緊接著,他又瞥見了坐在牢房內裡,一臉憋屈的程至公子。
最好讓孟凡主動就範,把製鹽之法吐出來,為朝廷效力。
程處默一聽,如蒙大赦,頓時放鬆了下來。這是他爹,宿國公程咬金到了。
“國公爺彆曲解,孟某無端受此無妄之災,若不給個說法,就是死在這裡,孟某也決不踏出牢門半步,陛下來了都不好使。如若你們定要逼我,孟某隻能一死以謝天下。”
“陛下,陛下息怒。”長孫皇後不知何時到了甘露殿外,款款走了出去,俯身撿拾起地上的碎片來。
“哈哈哈哈,孟小子,我老程勸你,差未幾得了。你那酒樓不開張,我老程這幾天渾身都不安閒。我們還是早些出去痛飲一杯……”一道振耳欲聾的聲音,從走廊裡傳了出去。
看本日景象,孟大掌櫃這根大腿,或許將來會是大唐最粗的一根大腿,比國公爺的那根還粗。他見過這麼多下獄的大官,冇見過這麼放肆的。
他從速一骨碌爬起來,就朝大牢裡跑。忙著去服侍本身的財神爺。卻不想恰好跟趕出來的國公爺撞了個滿懷。
君臣二人籌議來,籌議去。終究決定,讓程處默這小子打頭陣,軟硬兼施,威脅利誘。
王德倉猝跑過來,驚呼道:“皇後孃娘,您身份貴重,怎可如此……”
長孫皇後以眼神表示,王德不再禁止,見機的退出了甘露殿。
嚇得程咬金哇哇大呼:“小子,男人漢大丈夫,本當馳騁疆場,馬革裹屍而還。怎能跟個娘們似的,一哭二鬨三吊頸?你不就是要個說法嘛。我老程去求陛下,拚了這個國公爺不當,也要給你討個說法。你可千萬彆想不開啊。你等著,你等著啊。我老程立馬就進宮去求見陛下。”
長孫皇背工拿著兩塊碎瓷片,徑直走到禦案之前,將碎片放在案上,輕啟朱唇道:“瓷瓶一旦摔碎,便是再好的匠人,也冇法將其複原。陛下大怒之下,斬孟卿不過彈指之間。但大唐若想再次獲得孟卿如許的奇才,也許再等上百年,也可貴一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