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百裡飛首你情願接管吾之應戰了?”

“那得看你有無這個本領！”

“你輸了。”

百裡飛首沉默很久,樹身驀地顫抖大聲道:“看來中間非要與吾過不去嘍?”

遠瞭望去,萬頭攢動中,很多人雙手持著香火,對火線遙拜。那是一株龐大的樹木,寬有十人合抱,盤根錯節的底部,粗大的樹根膠葛在一起。極目望上看去,隻能看到高入雲霄的一個斑點,實在是難以窺測這株巨木有多高。

“好！”百裡飛首抽出單鋒劍,搶先攻上,麵前人就憑方纔特長神通,就藐視不得。本身自是不能落於人後。聞人然丹青見橫胸一擋,執劍之手順勢一推劃下百裡飛首頸部。百裡飛首身形後仰,躲過這一劍,同時單鋒劍招應運而出,環環相扣攻向聞人然。聞人然左手二指夾住劍鋒,百裡飛首一旋身,二人身形平空翻滾,力求一線先機。

“你要如何?”

聞人然躲閃之間,猶不足力,逼近指天樹近前。百裡飛首不現身,這般打下去也偶然義。聞人然瞥見足下乾枯龜裂的大地,對著麵前的指天樹道:“百裡飛首,現出真身罷。”

“人總得為本身過往所做之事支出代價,百裡飛首你好歹也是一代單鋒劍法的初創者,莫非連這點宇量也無?”聞人然哂笑一聲。

那男人打量了聞人然一眼道:“這位大俠,您是外埠來的,冇傳聞過妖樹的事蹟?”

“請！”

聞人然拉過一個男村民問道:“小哥,你們為甚麼對著一個大樹拜個不斷?”

“口氣大不大我不清楚,不過你門徒宇文天死在我手上倒是真。”

“哼,宇文天我早就不承認他是吾之徒。不過你能殺他,還算有些氣力。”樹身中傳來一聲冷哼,百裡飛首狠聲道。

中間村民聽到他們的話,也跟著插嘴道:“我聽過樹下的人頭開口說話,太可駭了……”

“隻要你能飛過指天樹,百裡飛首便算你贏。”麵對聞人然,百裡飛首不敢粗心。方纔說話間飽含真力,麵前之人卻不為所動,看來確切有幾分底氣。

“中間何人,找吾何事?你特地前來,若不說出你的目標,隻怕真氣即將散儘,嗬嗬嗬……”

百裡飛首罷了……哪有甚麼事蹟,不過聞人然也不怕擔擱這點工夫,也就點點頭:“還請小哥明言。”

“哈哈哈……好大的口氣！”

空無的蕭瑟田野,放眼望去,低矮的天空彷彿也蒙上了灰塵,帶著永不褪去的黃褐色,照著枯燥的枯草叢。聞人然在北域行跡數日,按著路觀圖行走,到了這麼一個處所。此處本來是孔雀王朝的一部分,在孔雀王身後,水道乾枯,無人管理。

百裡飛首心呼一聲不妙欲要分開,可惜指天樹多麼龐大,完整躲閃不得,隻能硬接這道迅若奔雷的神通。百裡飛首一聲怒喝,指天樹收回淡淡白光,收回轟然巨響。頓時指天樹消逝當場,呈現一個高瘦老者,一身褐色錦衣,灰紅色長髮亂蓬蓬垂在腦後。

“我跟你講啊,這妖樹幾年前飛到此地,天要降禍了。並且,樹下常常有骸骨,你說可不成怕?”

聞人然拍了動手笑道:“也好,不過你我賭局總得有些彩頭,不然豈不無趣?”

飛虹千瀉乃是百裡飛首此生最強有一招,將單鋒無儘式與活殺留聲相連絡,無窮無儘的劍招配上神速地快手。聞人然雙眼微凝,一邊應招,一邊覷隙破敵。百裡飛首招數雖是又快又密,但是對於發在乎先的聞人然,底子毋須去辨認,身材的本能自會隨機應敵。半晌以後,聞人然發覺百裡飛首招式之間馬腳之處,一劍刺了疇昔。頓時,百裡飛首手中單鋒劍回聲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