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以目前的局勢觀之,邪能境雖是做大,但也不至讓你難堪至此纔是。”
“哈,老友出關,四無君再忙也得偷出一分安逸。”
陰陽師重生同讓四無君不測,但是事已至此再多悔怨亦是無用。沐流塵體味四無君之意,也知此時再圖化解二者責,顯而易見非是一時可為。
四無君點頭應道:“天嶽今後意向,吾已瞭然於胸。但邪能境與天嶽仇怨既深,陰陽師起初隔岸觀火,顯見深沉心機,恐非易於之敵。”
“無所事事隻會悶殺四無君。”
“你吾為友,四無君有難,沐流塵又怎能置之不顧?吾雖不肯涉入江湖之事,互助一程卻也應當。”
微有些訝異地掃了四無君一眼,沐流塵目光一轉,打趣道:“這個世局確切變得太快,連四無君都變得如此多愁善感了?天下雖是多變,又如何變得出四無君把握?莫非是你掌權太久,欣羨起吾閒雲野鶴的餬口?”
見天忌默不出聲,聞人然自發多說無益,輕歎一聲拍了下天忌肩膀,“和兵燹之間的仇恨如那邊理,你以為如何合適就如何去做。隻但願到時候你本身不悔怨,畢竟現在你之身後並非隻要你一人。”
“吾……會考慮。”
“我啊……”
聞人然往中間走了幾步,不去看天忌神采,語態陡峭道,“當然,惡首雖已伏法,但兵燹所造殺業,也該由他本身賣力。隻是你要真殺了炎熇兵燹,或者你死在了兵燹的手上,容衣該如何辦?”
“在此久留倒是沐流塵失禮了。老友,還請移步聽濤小築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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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讓老友諷刺。”
“吾明白,吾會將此地動靜先行轉告天師與容衣,再共同設法將龍魁海肅除,你呢?”
那日龍魁海前去阻擾金子陵鑄劍,固然勝利招來烏雲蔽月,卻也同時反遭阻截丟了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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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手頭無劍可用,聞人然便從素還真處將劍借了過來,隨後將百岫嶙峋的費事轉托,就和霽無瑕分開了雲塵眖,接著找到天忌一同往但願宮城探查真假。
品一口茶沉澱下心境,方纔本是粉飾之詞,卻也做不得真。不過沐流塵之心機城府一樣不俗,四無君與之友情甚篤亦不避嫌,便說出內心所思:“起初吾遵循聖主之意,推動冥界清除的打算。不過現在聖主身亡,為了製止中原權勢反攻,又要防備邪能境進犯,收縮天嶽鴻溝範圍已成首要。”
“不管如何,兵燹與吾避不了一戰!”
瞳孔深處閃過異色,沐流塵感喟道:“你老是放不下、拋不開,汲汲營營就不怕是一場空嗎?”
“冇甚麼。”
“枝頭生曉寒,人生對勁酒需乾。風前橫笛斜吹雨,醉裡簪花倒著冠。”
裡外搜刮無人,聞人然扭頭看向身邊天忌,問:“還要持續麼?”
“嗯,老友意有所指?”
“雲濤夢筆沐流塵。”
氣質分歧卻又模糊近似的兩人回身並肩同業,對談間不知不覺,已來到一處環境文雅的小築。清溪水流潺潺,沿岸遍植楓柳,沐流塵伸手相邀入坐,靜聽著四無君,將這些年所產生之事一一坦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