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沐流塵泰然自如不似作偽,陰陽師靈機一動脫口而出:“人形師本日來不了。”
蒙受沐流塵反戈一擊,久候猶不見外援來到,又逢刑天師在此,陰陽師頓時瞭然,極道天權等人進不了不染凡塵了。
沐流塵的智與武,均非普通人可比,既非與己一起,便須絕了他兩麵扭捏的能夠。
“嗯……”
“人皆有其缺點,老友四無君敗在先手棄子,而道友陰陽師你……最大的好處是忍耐與謹慎,但最大的缺點一樣是忍耐與謹慎。”
上回將沐流塵送回不染凡塵後,聞人然揣摩著不能讓重傷未愈的沐流塵孤身一人在此,便留了一份手劄薦其前去雲中海,想必已是自保不足。隻是事情生長至此,彷彿有所出入……
“劍,高深精準。”
“如果構和不成,查明我的傷勢,能殺則殺,是為其二;至於第三,此回殺我不能,也可探知當下,我與中原乾係乾係如何。如果不染凡塵無一人助力,就等待一個“不算遠的機會”,整軍而來取我性命,自如探囊取物。”
沐流塵搖了點頭,求證道:“與中原和談之約方定,你不成能出動雄師,引發正道諦視。是以能在現在助力,又具有必然氣力者,當是極道天權與你部下廣目、羅修雙將?”
本欲誅敵反落算計,陰陽師鬨思急轉,朝著刑天師道:“師兄,你以為你能狠得下心殺我嗎?”
說著,沐流塵側過身朝著刑天師欠身道歉,隨即又道:“聞人兄之關照,沐流塵感念在心。但此番之約,並非純為自保。”
陰陽師緊視不讓的眼,一瞬閃過諸多動機,聲落相對沉默半晌,卻覺沐流塵手中之劍格外刺目,終是首啟戰聲:“陰陽雙極掌。”
“沐流塵你!”陰陽師先是驚詫,眨眼瞭然其企圖,思退同時更露驚容。
“吾無看輕任何一人的風俗,更何況是被四無君推許備至的你?”
“師兄、師弟?哼,這個時候套近乎……本天師的脾氣,瞞不過你們這些彎彎繞繞的雞腸子。不過醜話說在頭前——是陰陽師的身份,本天師替天行道責無旁貸。要當我的師弟,好,極道天權曾經摸索雲中海,你盜竊私傳雲中海道法,給不了公道的解釋,也免想無缺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