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而單刀直入，慕少艾出乎蠱皇料想外的利落，徑直將當年之事通盤托出，以後再進一步道：“為了爭奪天下第一的醫術，四周擄掠，用人體做活人嘗試。這等殘惡無德的構造，有違醫者仁心，大家得而誅之，你說是嗎？”

“聞人然，閉氣！”

聲，冷澈卻不冷酷，劍雪舉起手中酒壺，淺飲一口。悵惘不再，糾結歸無。清冷山顛，兩小我，茶複茶，酒複酒，彆是一種返璞歸真……

“吾已派人扣問過吞佛孺子，當是劍邪無誤。”

“是剛纔掌氣影響？”想起渡口處病患滅亡的模樣，聞人然問。

僰醫人勃然不悅，喝斥道：“吾隻傳聞當年是忠烈王夫人得病，藥石罔效。天下名醫束手無策，是黑派將其治癒。儂與忠烈王勾搭，詭計顛覆吾教，這等忘恩負義之舉，如何能算忠烈？”

“少艾謹慎。”

去棄，去棄，休問羅更。踟躇花上，杜鵑嚎啼，不如歸去……休說塵凡，繁華散儘。得風一襲，滿袖清冷，人間又誰能及？

山鬼充滿仇恨的一刀，險險就要了吞佛孺子的命。現在傷勢並未完整病癒。鬼知衡量著輕重，終是冇有命令將人派出，點頭道：“如果金像當真落入正道之手，對魔界也一定不是一件功德。你我所慮者，不過是魔心被聖域所毀罷了。”

“治病……你怎不提當年忠烈王笏政支出的代價？”慕少艾安閒辯駁。

“儂！認萍生！”

“又返來了。”

黑派滅族之恨湧上心尖，駁斥不得的僰醫人，頓時怒上眉梢，右手搭上腰間竹筒，便欲散出毒蠱取命。

餘波過後，又聞哀嚎此起彼伏，密林轉眼成空曠之地，內裡棲息植物不及奔逃，皆已慘死。而心驚膽戰、遠避數裡至渡口的一眾病人，竟也避不過死關，體表皮膚紛繁產生腐敗，倒地不支。

毒類非比其他。蠱皇僰醫人雖是風格不正、武修普通，但使毒的工夫卻實在非同小可。就算於草藥之道很有精研的慕少艾，亦不敢說短時候內能解翳流蠱毒，遂行先發製人。

冥見目光深沉道：“題目不在於他的存亡，而是人邪劍邪破金銀的傳言。如果魔心落入正道之手，有劍邪存在，將是龐大威脅。遵循魔界的端方，本身的題目自行處理。”

“大抵又與正道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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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聲淒淒，山雪掩道，不久之前，因佛結緣的兩人，一步一步堅固穩定，在風雪中留下深深足印，踏向歸處。

“哼。”

“部屬服從。”

“東方鼎立死於何人之手？”

天座身受金封，鬼知倒不擔憂旁人做手，反而憂愁彆的一人，沉吟著說道：“與赦生孺子比武的那人，便是吞佛孺子口中的魔胎？”

“劍邪小友，這劍現在轉交於你，纔是合宜。”

“曾經最看重的首坐，現在最悔恨的仇敵，證明你有才氣，活著見到吾吧。”

悠長的寂靜過後，淡笑從陰雲內傳開。慕少艾張口欲言，天上的陰雲驀地向著四周消逝，再也不複翳流教主的影蹤。

“哼，儂也非常人也。據我所知，儂臉上的圖紋，是屬於罪犯的標記，由笏家親身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