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要如何?”
藍白之影甫降下,駭人武息儘力施為,反手又是一道匹練劍芒揮出,不及遁藏就已穿透死路冥神胸腹,立解桐文劍儒鏖戰之局。
“舞墨生風!”
“那人與吾素不瞭解,你找錯人了。與其在此華侈時候,不如回問你教教母是否另有仇敵吧!”玉天璣麵不改色,右手一甩,輕描淡寫一語帶過。
“雪鴉!”
“是。”
雲層九霄鐵龍帆之上,素續緣老遠就聽到聞人然肝火沖沖的話,隻得苦笑著望向彆的兩人。如許的叔父可不常見……
“汝當真否定?”
魔者蠻狠,話聲未落,血靈魔尊就已脫手,血芒在掌心一凝,身形快速竄前,猝不容隙收回強勢一擊,直落桐文劍儒天靈。
“玉天璣,死海一孤舟呢?叫他出來,不然連你一起殺!啊,不對……他不出來,你也跑不掉!”
詭邪血芒雖是暴虐萬分,血靈魔尊招招狠快,倒是難沾桐文劍儒一片衣角。桐文劍儒一身武修,在儒門天下僅僅減色龍首與教母,在瘋顛失智的蜀道行刀下尚能支撐好久,又怎會輸於魔界一殿之尊?
“笨鴉,同為殺手,你的刀比起胡蝶君差了很多!你是虔誠可佳不錯,可惜那關我甚麼事?!”
說得冠冕堂皇,玉天璣你恨不得能榨乾靈魅殿的代價吧?不過本尊何嘗不是如此,等操縱完你以後,也該送你魂赴鬼域!陰冷一笑,血靈魔尊轉視桐文劍儒,腔調森寒道:“孤身上我三魅殿,該說你是英勇,還是笨拙呢?!”
“哈,智囊過謙了!”
“這是魔界最大的讓步,莫非連公允一戰,儒門天下也不敢接嗎?”
這就是正主嗎?如許的氣力與傳聞不符,大大超出預感。看來在那人到來之前,怕是得奮力一搏了。心下一沉,玉天璣雙目微寒,望向空中藍白之影,背後又手判定揮動。見得號令,東武林頂尖殺手雪鴉,由暗處竄身而出,腰間一口滿溢血腥味的刀,乍泛寒光,護主動殺。
劍,北風逼麵;刀,迅疾難測。作為東武林最為頂尖的殺手,雪鴉眼力暴虐,該在如何的機會脫手瞭然於心,倒是不及聞人然回劍更快!
“嗯……”桐文劍儒目光一閃,沉吟不語。果如龍首所料,玉天璣不會妄掀戰端。聰明之星雖在初入江湖時鋒芒畢露,實則行事瞻前顧後,不然亦不會放心冬眠唐皇教那麼多年了。
森羅詭地,靈魅飄行,黯綠迷霧魔形幻影,難辨內裡凶惡。靈魅殿內,一人端坐在案,不受旁騖所擾,一筆一筆,在紙上留下不成違背的號令。就在玉天璣凝神籌劃將來時,暗淡靈魅殿上空忽現霞芒照天,隨之傳來輕逸飄雅詩號。
非是輕視,僅是目光境地分歧,聞人然左掌凝氣,氣點虛空暗中。藏匿被破,雪鴉現出身形,再施翠屏千刃,刀芒似落羽,激射而出;人在保護之下,再發絕命一擊。
厚紗罩肩,玉天璣闊步相向而行,劈麵僅見一人仃立,不由略顯訝異問道:“中間孤身來到靈魅殿,想必藝業不凡,就是不知有何指教?”
“智囊此回請本尊脫手,你在魔界的威望恐會降落啊。”
“中間孤身至此,吾若派魔界兵士圍殲,想來會引發你背先人脫手,掀起兩大權勢間的戰役,導致兩邊大量死傷,未免不值。而如果吾要避戰,卻又顯得底氣不敷,徒損吾方士氣,亦不成行。不如就由一戰分勝負,中間若能得勝,中間所問,玉天璣知無不言;但中間若敗,那就不得再究查先前之事,吾方亦可包管毫不再犯儒門天下之地,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