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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黑纔有白,如果人間隻剩下黑,那就不再存在白,餘者儘屬渾沌。而一個渾沌與混亂的天下,已無存在的意義。”

一頁書融會五蓮之力,氣力模糊還要壓過四幡閻達一籌。但閻達有金身罩護,兩人分出勝負亦非易事,閻達聞言凶眉一挑,聲色冷酷道:“迷達,就算梵天有五蓮加身,也不過與我伯仲之間。三靈共體以後,他一人尚不敷為懼。”

女琊問道:“斑點又是代指甚麼?”

沉默便是承認,如此倒是合適迷達所言。女琊錯愕一瞬,隨即思路一清,瞭然地點頭道:“忘了你是受秘術操控,並非誠懇信奉吾界。依你昔日風格,如果直承不諱,反而纔有題目。”

口中雖是不覺得然,不過本著對女琊直覺的信賴,迷達卻也略感猜疑。三體對視以後,為了製止橫生不測,迷達還是說道:“吾三人當中女琊最長劍道,你既有所思疑,不如就讓你再摸索他一回。”

“你以為他是故作姿勢?”

“那就是不承認欲界之風格了。”

“就依閻達你的意義。”

“關於他之劍法,吾有一些疑問。”

迷達笑答:“哈,他除了同意還能如何呢?先身後死,聰明人總曉得該如何棄取。”

“如有不對?”

“謹遵魔佛諭旨。”

“斑點代表人之噁心、罪過,惡性。吾主波旬旨在掌控天下,任何號令聞人然都會竭儘儘力去做。但做到最後,也不過是這類成果……”

本意毀滅統掌統統以後再行救世之道,耳聞身側之語頓啟女琊凝神。眼觀麵前圈中渾沌氣象,又有掌下泰若山劍正氣無聲熏心,女琊不由心神怔忡,一時寂靜無言了。

“何事?”

一劍閉幕,女琊飄然退出數步。此番再試仍然無功,女琊收劍定立,遵循迷達事前安排,緊蹙著眉頭問道:“你對欲界有何觀點?”

閻達無情道:“殺！”

半躬欠身一禮,聞人然思考半晌,拿起波旬劍在泥土空中上畫了一個圈,圈外又畫出一個更大的正方形。圓圈以內撒出無數玄色斑點,圓圈以外的斑點倒是零零散星,或者隔著一處纔有一團。

“但不處理箭翊的威脅,吾等三靈共體總有顧忌。”

“那人逃脫無礙,畢竟傳信之人能夠不止一個。五蓮加身的一頁書才值得顧忌。”

“就算滿是肮臟烏黑,以波旬之本事,亦能將之竄改。”似有不甘又似不信,女琊語轉倔強。

女琊自是不知聞人然設法,赤色的紗袖背在身後,眸光發冷問道:“為了更好的闡揚你之才氣,波旬允準你說出對欲界的實在觀點,不必坦白。”

女琊驚奇道:“嗯……為何要殺儘天下人?”

奧妙地覺著女琊的態度有些奇特,聞人然本著試一試不虧的態度,說完以後再度提劍,在正方形外畫出一個更大的圓圈,隻是莫名其妙地將內裡統統,儘皆塗成一片烏黑。

腔調冷酷似寒冰,聞人然眼神浮泛一片,令人不寒而栗:“吾主波旬要重新建立次序,除瞭如此以外還能有何體例?屆時魔佛有令,聞人然定當順從不逆,殺儘世上頑愚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