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應天府裡可炸開鍋了,立即向閣部報奏,說新任應天府失落了。
付雲峰好險冇樂了,一個朝廷三品坐在馬房的糞堆旁還能談笑風生的,倒也少見。
第二日高寶接了杜平月和傅小玉來應天府,一聽本身爹叫人關馬房,傅小玉笑得好險岔了氣,被傅遙一個耳光子扇到牆邊才消停了,但嘴角還是微揚,一副想哭又想笑的模樣。
內心驚駭,嘴上連連告罪,“大人莫怪,實在是下官偶然之過。”
孫哲緊緊在前麵跟著,一邊道:“我們本日等了一天都冇見大人來,上大人老宅子也去問過,隻要幾個下人在,說是傅大人一早就來了,叫九城巡防的到街上查去,也冇找到人,隻要一個賣豆漿的說是早上有個穿戴官服的伶人在攤子上喝了碗豆腐腦。”
到了早晨也冇來,四周尋不到府尹大人的影子,就連大人在京中的私宅,那座年久失修的破宅子都去了人,獲得的答案倒是:“大人一早就去了啊。”
傅遙心道,得了,這麼進應天府大門她連想都冇想過,這倒也新奇,等轉頭高寶來了,定要先打這小子們二十板子解氣。
杜平月也有些好笑,輕嗤一聲,“你可真是越活越歸去了,降了三級也算了,如何還叫幾個衙役打了?”
那是打底下衙役板子的,聲音直響到半夜才停下,傅遙聽著,公然解氣的很。
實在降職的旨意早在傅遙進宮之前就下了,吏部一早下來公文,明天應天府尹前來應職。頂頭下屬要來,應天府的官差哪有不勤奮的?他們一大早就打掃院落,清算堂房,然後統統官差、仆人都在門口列隊驅逐。
應天府的衙役也缺德,把她關進馬房裡就走了,跟馬在一塊,那味道能好哪兒去?也是她心寬,枕著堆稻草竟然也覺很舒暢。她是要飯的出身,小時候能有稻草睡都是納福了,這些年雖是吃好穿好做了官,但幼時的一些風俗還是改不了,有些福讓她享著她還不必然享得了。
進了馬房,付雲峰一眼就瞥見坐在稻草堆上的傅遙,她一臉的笑容,看起來精力彷彿不錯,一副就寢充沛的模樣。
孫哲幾次的想明天都是誰來過,想了半天也就阿誰穿襤褸官服的瘋子來鬨過,其他的冇半個外人了。
他趕到時,府丞正帶著人在門口等著呢,一見他的肩輿,倉猝迎上去,“付大人,您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