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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人傅遙,姑蘇人氏(純粹哄人),本日得遇兩位哥哥,真是三生有幸。”說著羞怯一笑,那張臉更顯嬌俏。
魏冰玉也不推讓,當真站起來高歌一曲。
她去看那魏冰玉,年紀彷彿要更輕一些,看著與傅小玉差未幾年齡,穿戴一身草綠的衣衫,手指從袖中微露,長髮用一條藍色絲帶束起來,看著非常文雅貴氣。他的肌膚很白,柔滑非常,溫潤烏黑,真好像冰玉普通。論長相,他比之杜平月都不遑多讓,傅遙自認平生所見男人無數,能和杜平月不相高低的也是極少。隻是不知為何,總感覺他身上帶著一股風塵之氣,不像溫閣中養大的嬌貴公子。
“然。”他微微一笑,眼睛如春日裡還未熔化的暖雪,閃亮,晶瑩,晃的人眼都花了。
傅遙卻覺他不是正宗的杭州人,她在杭州待過兩年,雖調子很像,但杭州人說話時固有的神韻兒卻表示的不很豐富。
高雲冇聽明白,“兄弟你說甚麼?”
但是這會兒她規複原聲,再顯得那麼矜持一點,用心時而暴露點小女兒的姿勢(裝的),就不免叫人對她多了幾分遐想。
魏冰玉一曲高歌,顯出高人一等的工夫,酒樓裡很多人都像他投來讚成的目光。
上元節,多有未出閣的閨秀出來玩耍,為了便利也多有作男裝打扮的,莫非這個會是個女孩嗎?
他歌聲非常動聽,像潺潺流水般淺吟低唱,獨具風味;又很淒美,若露滴竹葉般玲玲作響,耐人尋味。時而還渾厚如雄鷹展翅時的一聲長鳴,振聾發聵;委宛似密意融會時的一行熱淚,扣民氣靈。
傅遙聽得神馳,忍不住讚道:“那啥,那啥,那啥啥……。”
一個身穿錦衣的男人站起來,端著杯酒走到近前,流氣道:“來,唱的好,爺賞你一杯。”
對著人家癡看了一會兒,笑著套近乎,“魏公子也是杭州人嗎?”
他這麼一想,俄然鎮靜起來,對傅遙一躬到地,“小兄弟真是資質聰慧,為兄佩服已極。”
魏冰玉文雅一笑,“看賢弟氣質,賢弟通身高低有一種官派,看著似是官宦之家出身。”
這好像查戶口般的問話很輕易讓人起惡感,不過傅遙卻不在乎,歸正說的也不是真的。
魏冰玉皺皺眉,不肯接,那男人不依不饒,伸手要去拽他的手,被魏冰玉躲開。
一曲唱罷,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她笑道:“自小跟著父親來的,家就住在不遠,家中無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