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遙放開他的袖子,“也不是多難的事,就是讓你幫手抓一小我。”
還是杜懷最早反應過來,倉猝跪下,“叩見皇上。”
砸了咂嘴,俄然想起一事,正巧她今晚的這齣戲還缺個首要角色,他既然來了,少不得要助她一臂之力的。
低聲道:“皇上,您下回要見傅大人,叫到跟前就是,她去見您那是奉召,是湊趣,是巴結,您來見他,但是說出去好說不好聽。”
傅遙曉得他必定不是為了兔肉來的,瞧了一眼在中間站著的杜懷,“你先下去吧,我和皇上有話說。”
內心煩,早早從獵場返來,也是恰好肚子餓了,路過帳篷時,俄然嗅到一股烤肉的香氣,便不知不覺走到這兒。
他就著她的手帕擦了擦手,“正要與你說,這打獵是頭三日的事,三日以後,你跟朕去個處所。”
“賣鹽?”
傅遙暗歎,下次的打獵,她怕是已在千裡以外了。
傅遙假裝冇聞聲他話裡的調侃,笑道:“皇上也約了微臣,臣也該表示點敬意。”
贇啟又咬了口肉,舌尖悄悄品著,“這肉烤得極好,鮮嫩多汁,比朕的禦廚做得還要好。”
傅遙扯著他的衣袖不肯放鬆,付雲峰急得夠嗆,這裡雖偏僻,免不了也有人瞥見,兩大朝臣撕來扯去的,如果叫人傳出去,還不定說出甚麼呢。
杜懷哈哈笑起來,想到杜平月在櫃檯後扒拉算盤珠子的場景,他還真有些心動了,或者這還真是個主張,既能餬口,又能打發無聊,早晨飯店落了鎖,他們還能在後院打打葉子牌,喝喝酒,磕嗑牙,如許的日子倒也過得不錯。
傅遙一拍大腿,“那乾脆開了飯店吧,憑你這技術,包管買賣紅火,杜平月當掌櫃,讓海棠和石榴給你跑堂如何樣?”
傅遙大讚,她也是好些日子冇喝過酒,明天既然有閒,就跟他好好喝喝一回。親手給他斟上酒,“你陪我這麼多年,這一杯算是敬你了。”
傅遙吟吟笑著,若公然這事能成,被他打幾下又何妨?
他一挑眉,“哦?你約朕談詩,倒是可貴?”
“到時再奉告你,你不是說要和朕一遊嗎?朕就賞你這個臉。”
他出了帳篷,劉福成正在內裡等他,“哎喲,主子,主子找你這麼半天了,如何轉眼到了這兒來了。”
兩人正談笑呢,俄然有人插嘴,“你們在說甚麼,這麼歡暢?”
傅遙也不知他在笑甚麼,不過一想起今晚的事,她也覺很鎮靜,她這一回是一石二鳥,就當是臨走時送他的一份大禮吧。
她走進帳篷,杜懷對她一笑,“燒酒、兔肉,這裡冇彆人,我們兩個喝一杯如何?”
贇啟微微一笑,“夏季確切獵物少,下次打獵我帶你春季來,獵物最肥的時候,必定烤了比這好吃。”說著誠懇不客氣地又撕了一塊肉,那一隻兔子倒有大半都進了他的肚了。
兩人撕了兔腿,一人一隻,一邊吃喝一邊閒談。
他不消到處找,就曉得皇上在這兒,這些日子這位主子嘴裡動機,內心想的都隻要一個,他用腳指頭都能猜到人在哪兒。不過他曉得倒也罷了,如果讓彆人瞥見皇上竟然從臣子的帳篷裡出來,怕是又要引發流言流言了。
傅遙深吸一口氣,她吃過杜懷燒的很多菜,但他做得最好的還是這門燒烤技術。如果有隻羊在這兒,抹一點小茴香,撒點辣椒粉,那才真叫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