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番施威,把這些杭州所屬官員嚇得夠嗆,證據在前誰也不敢再有甚麼微詞,都乖乖聽令。隻是一說到開倉,很多官員都麵有難色,杭州糧官奏道:“啟稟大人,杭州連著兩年災荒不竭,官府賑災,現在糧倉裡早就冇有存糧了。朝廷賑災的旨意已下,但是冇糧可賑,這叫我們如何?自古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也是冇體例纔會擯除哀鴻的。”
“這……”陳懷秀額頭滿滿的汗,他倒冇想到傅遙會如此步步緊逼。
宴席之地,抬上死屍也不嫌倒黴,如許的事恐怕也隻要傅遙才氣做出來。
傅遙內心早憋了火,照她本來的意義,連這些都不給他們,一小我喂碗大糞強灌下去。不過杜平月嫌太臭,說她要敢這麼做就掐死她,也就隻能作罷了。
一個官員拍案而起,“欽差大人,我們也是朝廷命官,豈容你如此戲弄?”
傅遙輕笑一聲,她如何會怕他的威脅?
傅遙也覺本身有點抽風,給本地官員上馬威對於朝廷欽差也是必須的,隻是本身這上馬威給的未免過分。怕是從今晚開端,她就要和杭州乃至全部江南宦海為敵了。彆人或許會怕,但是她不懼,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境地,不把這些人打服了,本身的政令就無所履行。明麵上她要打壓他們,要想玩陰的、暗的,背後裡她也作陪。
陳懷秀道:“欲加上罪何患無辭,大人怎能憑這個刁民一人之言就定了本官的罪?”
趙曉站出來,昂揚著頭彷彿一個初上疆場的兵士,他這幾日憋著滿腹的委曲和委曲,恰好一次宣泄出來。“嘡嘡嘡”把前後顛末都說了一遍,包含本身如何被追殺,哀鴻如何被趕出城,如何被抓進大牢都說的詳詳細細,有理有據。
杭州這兩年災荒不竭是不假,但要說糧倉裡的糧全拿去賑災,傅遙卻不信。還不定那些官員把糧食都倒騰到哪兒去了。杭州是他們的第一站,這裡也是第一個衝破口,隻要在這裡完成救災,才氣把打算履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