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走後,傅遙取出那封信看了一會兒,說實話惠親王還真冇做過甚麼過分的事,貪汙納賄一概冇有,行動也端方,除了有個私生女的事不能說,要找個像樣的罪名還真不好找。
次日一早,傅遙坐著肩輿進宮覲見,在路上翻看了一下杜平月的摺子,差點冇笑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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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平月斜了她一眼,淨說冇用的,她不喜好宦海,就覺得他就喜好嗎?
以是那皇家的**,你不要覺得都是美女如雲。美人那是有的,不過絕冇外人設想的那麼多。真正的美女不是在宮中,而是在官方,那些江南富戶們身邊奉養的小妾,才一個個真叫絕色。傅遙做杭州知府的時候,就曾經見過幾個,那真是長得讓女人都忍不住流口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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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削了王位,不至於監獄就行了,想必惠親王這個王爺也做膩了。”
“如許做行嗎?”
傅遙回道:“你要感覺是福分,這回科舉你插手啊,以你的才氣定會官居一品的。”
杜平月嗤一聲,“人家是被逼無法,你是純粹冇事謀事。多少人都巴不得能有你如許的出息,你偏要把到手的福分往外扔。”
杜平月問:“罪名呢?”
快過年了,宮中到處繁忙著籌辦除夕夜。
石榴忍不住插嘴,“大過年的彈劾甚麼人啊?這皇上可真夠古怪的。”
或者這就是帝王心機,疑芥蒂重,總覺得彆人會謀奪他的江山。看來惠親王今後想好好過日子,恐怕是不可了。
“說甚麼?”
傅遙接過信,“你們王爺說甚麼?”
當朝皇後名叫杜平雁,長得並不咋標緻,不但不標緻,還很普通,一張大餅子臉讓人看著很輕易感覺餓。天子選**,重視三點,一是家世,二是家世,三還是家世,再有就是脾氣本性,要那些賢能淑德,賢惠風雅的,對於邊幅倒顯得冇那麼首要了。目前如此,前朝也是如此,那些**的女人,都連累著江山社稷,天然得選於社稷無益的人才。
杜平月參奏惠親王,說他垂涎皇後美色,特地畫了皇後的畫像每日掛在房中臆想,這是對皇上的大不敬。這事聽著彷彿罪名深重,但細嚼之下卻又覺是無稽之談。惠親王是當朝馳名的美女人,年青的時候風、流倜、儻,很有豔名,又吹的一手好蕭,有“金蕭公子”的佳譽,不知有多少閨閣女子為他傾倒沉醉。他的眼界之高,不是絕世美女絕入不了他的眼。何況他與皇後統共冇見過幾麵,又如何能夠為皇後神魂倒置,思念成疾?
閉上眼頭靠上轎中的軟墊,內心設想著皇上瞥見這摺子時臉上變顏變色的模樣。如果他怒了,想必再上個辭職的摺子就能很快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