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麵磨吧。”杜子聿拗不過李戊，隻好找一麵看不出內裡的讓徒弟磨，此次約莫磨了有半小時，杜子聿還是看不出內裡的肉，他皺皺眉，正要說話，俄然打磨麵上透出一絲玻璃似的肉來。

“杜少我看你是想嚐嚐杜老爺子這塊老薑還夠不敷辣是吧？”李戊翻了個白眼，恍忽已經能預感到杜子聿回家被他爺爺追著滿院子跑的場景。

“要我說，這塊小料就這麼賣了，這塊白沙石還得接著擦！”李戊衡量著兩塊毛石，終究還是把大塊兒的給了徒弟，畢竟這類白沙石出好料的概率非常大，並且又是擦出冰種，再擦出一個麵兒，代價還能翻一番兒。

杜子聿搖點頭，從枕頭下又拿出貔貅，戴在身上。內心默唸一句“帶玉保安然”，回了一個簡短的“好”，利落地起家出門。

“你是這裡的技師？”

冇人答覆，杜子聿也懶得再反覆，隻是冇多久，就有人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冰冷的指尖順著他的髮梢摸到鬢角，又滑落到下巴上。

杜子聿卻出乎料想的冇甚麼神采，雖說這在世人眼中更顯得高深莫測，可杜子聿本身內心卻幾近是崩潰的，真是老天爺眷顧，他不過積德積善二十四載，就功德美滿開了天眼？

六七月份恰是故鄉的雨季，杜子聿下飛機就趕上了雨，這雨綿綿下了兩天，他也隻得悶在家消消停停地養了兩天膘，趁便遵循阿茅說的體例，把身上這隻貔貅的光給開了。

“李戊，咱倆同事兒我坑過你嗎？”杜子聿拉住幾近要跳腳的姐夫，很有耐煩地解釋：“你第一天熟諳我？我是甚麼人，你不體味？”

“哥們兒挑的這個地兒還行吧？好好enjoy！”時來把杜子聿往房間裡一推，朝著泰國理療師比劃了個錢的行動，意義是好好辦事，小費不缺。

“這回氣兒順了吧？”平空賺了四十幾萬，李戊樂開了花，杜家三姐不過是給他個踩點找貨源的活兒，這會兒竟然是超額完成任務。李戊美滋滋地朝杜子聿擠眼。

“賣不賣？”杜子聿收羅李戊三人的定見。

懶得去……

定見達成同一，教員傅一刀下去，當真是碧綠碧綠的一片，李戊賭紅了眼，猛的一拍杜子聿肩膀：“靠！你小子這技術，埋冇得夠深的啊！”

“不切了？”李戊皺眉。

杜子聿低頭瞅了瞅，綠的處所能綠出水，皮殼的處所又乾出砂，看模樣其他三麵的肉靠裡，得一點一點地切，但解石這個東西，如果下一刀切不超卓，代價是成倍的往下掉，現在這個視窗開完，恐怕能賣上五六十萬，可一刀下去切出白花花的石頭，那就直接跳到三十萬了。杜子聿閉眼歇了會兒，又展開，還是甚麼也看不出，看來老天爺還是有所儲存，隻給他5毫米的功德……

是因為車禍撞到頭？歸去以後要不要去病院做個體係查抄？

“切吧！切吧！”世人開端起鬨，杜子聿話已經說到這類境地，大師也不好攔他，雖說忐忑，誰也難保直接擦擦不垮，既然他這麼有信心想切，這又是塊小料，那就切吧！

“要不咱歸去誰也彆提賭石的事兒，就說我一百萬把這扳指賣瞭如何樣？”回程的飛機上，杜子聿拉開眼罩俄然來上這麼一句。

“小老闆，還切嗎？”教員傅趕上經曆老道運勢好的老闆也是鎮靜，拿水涮了涮雞蛋大小的石頭塊，遞給杜子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