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時來瘋完已經是淩晨,杜子聿跟他去會所按摩沐浴,補覺到中午,接了李戊一個電話,說是店裡到了一批好貨,讓他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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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翡翠價是誰炒上去的?香港人啊!廣東離著香港那麼近,商機也比我們先瞥見一步。”李戊聳聳肩:“我們啊,也就是啃啃骨頭喝喝湯……”這麼說著,俄然想到甚麼:“對了!佳士得春拍快了,我到時候去香港看行情,你要不來一趟?趁便看看能不能給老爺子捎歸去點甚麼?”
“行了,冇事,我熟諳。”杜子聿擺擺手,讓小伴計下樓,李戊在一邊忍不住獵奇:“杜少,這帥哥誰啊?”
杜子聿到了店裡直接上二樓,庫房門口擺著個小茶台,李戊正坐在那一邊喝茶一邊和伴計閒談,瞥見杜子聿笑眯眯地喊了聲“小杜老闆”。
沈石收回偶然義的悶哼,長腿一甩,褲子丟出去,膝蓋曲起來靠在杜子聿身側,伸手撈住他的腰,整小我就帶進懷裡,杜子聿身上很風涼,沈石舒了一口氣,一雙大手順著他衣服下襬摸出來,摩挲著杜子聿光滑的脊背。
“是你太熱了。”杜子聿皺眉,無法地說著蠢話,沈石把他當作冰袋一樣肆意揉-搓,火燙的手掌讓人無所適從:“快放開我,起來去沐浴。”杜子聿扭動著身子,又推了推他:“你這醉鬼,如何聽不懂話?”
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這是周易的根基哲學,此中所謂兩儀,指的就是陰陽,如許解釋,珠子一分為二反而合二為一,成了一對兒。
杜子聿盯著沈石,這小子眼神裡那股篤定讓他不太舒暢,他稍稍移開視野,扯動嘴角:“你又冇耳洞,起甚麼哄。”說著,轉移了個話題:“過兩天我要去香港,明天問問二姐能不能趁便給你辦個港澳通行證,恰好帶你見見世麵。”
沈石喉嚨裡不知嘟囔了甚麼,略微放鬆了手臂,頭卻賴在杜子聿肩頭不走,杜子聿氣急又是一推,沈石俄然張嘴咬了一口他的肩膀。杜子聿身子一顫,犬牙尖端帶來的刺痛太俄然,他忍不住“啊”了一聲,沈石也一愣,彷彿認識到本身的過分,立即用舌頭奉迎似的又舔了舔。
“啊?”李戊聽得一懵,倒是杜子聿先反應過來,跟著唸了一遍:“太極生兩儀……”
“冇睡吧?”時來是夜貓子,不折騰到兩三點不睡覺,杜子聿看著浴室裡恍惚的影子:“出來喝酒?”
“熱……”沈石皺眉,聲音有些沙啞,他半睜著眼睛有些迷離地看向杜子聿,喉結轉動一下。
沈石隻是掃了一眼,便伸手挑出一隻不起眼的翡翠珠子遞給杜子聿,杜子聿拿過來把玩,內心覺著奇異,這東西擺在那邊的確冇甚麼出挑之處,但是被沈石選出來,再細看,就能發明奇特之處。比如這隻,乍一眼看上去不敷水頭,細心辯白才發明並不是不通透,而是綠色結晶體內藏著一層綠色較濃的飄花,按理說如許色彩就不勻了,可這層飄花深深淺淺用強光手電一打,剛好閃現出八卦的圖案。
“哈!你這位倒是謙善!”李戊笑起來:“提及這塊翠也是巧了,本來是一串兒項鍊上的配飾,主石被項鍊仆人不謹慎碰碎了,配不到一樣的,就把配飾弄下來變賣。其他的配飾大小合適,都能做個戒麵甚麼的,唯獨這塊太小,做戒指不貴氣,老闆又發明它上麵奇特的斑紋,持續做鑲嵌配件又太可惜……我也是看著好玩,代價又便宜,趁便買下來,籌算當我這個佛牌的佩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