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越走越寬,行人也垂垂多了起來,低矮的石頭砌成的茅草房在路兩旁也多起來,路兩旁隨時會瞥見又高又直兩旁也多起來,路兩旁隨時會瞥見又高又直髮黑的木樁上架著幾根細細的繩孑,順著通衢蜿蜒的伸向山裡,不時細的繩索,順著通衢蜿蜒的伸向山裡,不時有荷槍實彈的土兵排著隊走過。
“老天爺!我究竟做了甚麼孽!你要這麼獎懲我?你要我死!換回我的孫子吧!……”那老太太雙手抓向天空顫抖著哭道,那毃鑼的走到她身邊,躬下腰悄悄的說:“老嬸子,您這不是難為我嗎?哎呀,這狗兒這是命該在啦,您說這麼多人,如何徧讓您攤上了呢?”他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扶那老太太,接著道:“這七兄弟還年青,從速再討房老婆,不還還是再生個三五個?您隻當這狗兒發痧死了還不成嗎?”
那敲鑼人自那車停下便一溜小跑跑到車右邊,伸手把車門拉開後便敏捷的跪在地上,從車上探出一隻穿戴長筒包的膝蓋的黑皮靴的腳踩在他背上走下來,倒是一名日本軍官,比兵士身上的土黃色彩略深的戎服穿的一絲不苟,就連脖子下的風鉤都扣的嚴嚴實實,一條玄色的皮帶斜挎在左肩上,小小的槍套垂在右大腿後側,手裡提著一柄帶套的長刀,頭上戴著一頂小小的軍帽,上麵的黃色小五星閃閃發光,上麵是一張毫無神采的臉上嵌著一對閃閃發光的眼睛。
“吧嘎!”日本軍官俄然努吼一聲,抬腳將敲鑼的踹倒在一旁,拖著老太太便向前走去,鄰近狗兒了,那老太太猛地從地上爬起來,伸手向那日軍軍官的臉上抓去,那軍官抬起一腳踢在她的胸膛上,老太太被踢地翻了個跟頭,抬頭倒在狗兒的腳下一動不動,狗兒驚駭的看著走到跟前的日本軍官,那軍官死盯著他一聲不哼,俄然哈腰對著狗兒鞠了個躬!
老太太顫魏魏的盯著敲鑼的,用手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哭著問:“大侄子,就真的冇有體例了?要不你給求求皇軍,我歸去給你立個長生牌位每天燒香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