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哭泣著,即便渾身疼痛難忍,也捏緊了拳頭,彷彿在無聲地號令著不甘心。
“到死都要逞口舌之快。”顧玨清冷哼了一聲,“謾罵如果能管用的話,我都死千百回了,不瞞你說,咒過我的人可比你殺過的人都多,我還不是活得好好的?假定閻羅殿真的存在,以你的罪孽,得下十八層天國了吧?變成厲鬼你也冇機遇來塵寰反叛,冇準要被判下油鍋,然後被墮入畜牲道,下輩子也當不了人,養肥了還得被端上餐桌,說不定吃你的還是我們呢,這麼一想你真的好慘,但願下輩子孟昊軒還能和你做母子,你們有難同當。”
不需求太多用量,幾滴就能讓人墮入崩潰了。
她用鞋底碾了碾柳氏的手背,目睹那隻手再也冇力量握緊,這才收回了腳。
“你這氣死人不償命的本領又進步了。”衛長琴笑道,“這時候了還要來跟她吵一架。”
世人實在還並不解氣,卻都很順服地收了鞭子。
她一貫都是養尊處優的,煲湯時手被燙了下都要嚷嚷半天,受這麼多鞭子,當真是從皮痛到骨,乃至震到五臟六腑。
“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們……”她一邊說話一邊吐血,“你們也都會不得好死。”
柳氏的拳頭仍舊冇有鬆開,緊緊地握著,彷彿在明示著最後的倔強。
衛長琴把她的行動看在眼中,衝她笑了笑,伸手悄悄撫摩著她的頭髮,“不消與此人較量了,臟了鞋底不值得。”
柳氏收回一聲痛苦的悶哼,本來就半死不活的身軀開端顫抖、抽搐。
在場冇有任何人對她的哀嚎產生心軟,一次次揚鞭,一次次落下,打身子而不打頭,用了力卻不下重手,隻為了讓她多活一會兒,多挨些鞭撻。
柳氏本就滿腔憤懣不甘,聽顧玨清如許說,更是氣血上湧,又噴出一口血。
“我曉得你們還冇打夠,可你們這麼多人,每小我再多打幾下她就嚥氣了,以是冇法讓你們打過癮,但我們還是能夠賞識一下她死去的過程,讓她咀嚼一下當年沈家軍嘗過的滋味。”
“是。”世人齊聲應著,齊齊舉起了手中的長鞭,朝著柳氏身上抽打疇昔。
半晌的時候疇昔,柳氏已經被打得傷痕累累,口吐鮮血。
“啊――”
顧玨清把她的行動看在眼裡,眯了眯眼,伸出腳,踏在了她的拳頭上。
顧玨清用力一踩,讓她的拳頭被迫鬆開,五指墮入泥土裡。
黑褐色的液體從瓶口流出,滴落在了柳氏的背上。
柳氏的背上已經充滿血痕,渾身疼痛到麻痹,連開口說話都非常吃力。
她的呼吸混亂而微小,沾滿鮮血的唇間不竭溢位嗚嗚叫聲,彷彿正在經曆龐大的痛苦。
若不是內臟受損,她也不會嘔血。
“沈家的家訓,有一條是不欺婦孺,在明天之前,向來冇有哪個女子會蒙受沈家軍的圍毆,你是獨一一個被這麼多人圍著毆打的,因為在我們的眼中,你已經不配稱之為人,那條家訓在你身上也就分歧用了。”衛長琴冷酷地說道,“真該感激天子,把你發配來這個處所,清算你的確不消吃力量,如果把你關在冷宮裡,想讓這麼多人過過手癮還真有些不易。”
“毒液的滋味如何樣?”衛長琴慢條斯理地說著,又在她四肢的部位彆離滴上毒液。
目睹著她被抽打得渾身高低冇一處好肉,奄奄一息時,衛長琴出聲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