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柱坐下喝茶的時候,冷不丁的,從腳底下的船艙裡,俄然傳來令人麵紅耳赤的動靜。
林燕兒聞言後,不由長歎了口氣,唉,苦日子總算是熬出頭了。
瞥見寒霜對勁的翹唇朝她請願,林燕兒也不想就這麼傻站著,她眸子一轉,便湊到玉柱的身邊,小聲說:“二爺,如此良辰美景,豈可無箏?”
不到一刻鐘的工夫,玉柱便睡著了。林燕兒叫男人抱在懷裡,她死活睡不著,又不敢展轉反側,怕驚醒了男人。
林燕兒的房門前,站著兩個三等小丫頭,看模樣已經等了不短的時候。她們倆,此中一人的手裡提著銅水壺,另一人則捧著托盤,托盤裡擺著潔白的棉帕子和香肥皂。
林燕兒作為通房大丫頭,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遲早有這麼一天。
林燕兒並冇有讓玉柱等太久,她很快就走到了床邊,顫抖著雙手,遲緩的脫去了衣裙,隻穿了肚兜,便撩起被子,屏住呼吸,非常嚴峻的鑽進了和緩的被窩。
寒雪悄無聲氣的出去了,她賣力鋪床疊被,室內熏香兼暖床。
玉柱寵著寒霜,不過是主婢之間的情分罷了,並無男女之情。
快四更天的時候,樓下纔沒了動靜。這時,寒雪已經把鋪蓋完整捂熱了。
美人兒主動想撫箏,玉柱自無不允之理,他點點頭,笑道:“那就撫一曲你最特長的。”
寒霜打小就服侍著玉柱。玉柱的房裡從無女人侍過寢,她雖已十五歲了,卻仍然有些似懂非懂。
幸虧,玉柱去了書房那邊,室內也無人看她的笑話。她倉猝從床上爬起,草草穿好衣裙,快步溜回了她本身的房中。
寒雪隻叫了一聲,玉柱就醒了。他起床的時候,林燕兒仍然熟睡未醒,明顯是熬到快天亮了,她才睡著。
寒霜本是書房婢,她天然要在一旁服侍筆墨。林燕兒是名正言順的通房大丫頭,照主顧子的餬口起居,她也責無旁貸。
天光大亮以後,玉柱都已經練了十幾張大字,林燕兒這才從甜夢中醒來。
林燕兒不但美得令民氣跳,並且會的還很多,如果更乖順一些,倒是一樁美事兒。
玉柱聞聲門栓的動靜,他略微一想,便曉得,林燕兒來侍寢了。
讀書必須刻苦,玉柱又是個坐得住的性子,直到半夜天,他仍然冇有撂動手裡的筆。
孫承思這小子太急色了,第一天上船就乾出了這類事情,令玉柱完整促不及防。
“燕兒姐姐,二爺叮嚀了下來,今後,就由我們兩個奉侍你了。”
“二爺,內裡風大,披上吧。”寒霜拿來鶴氅,替玉柱披在了肩上。
玉柱想要林燕兒的身子,隨時隨地都能夠,何必如此的急色呢?
一日之計在於晨。這個時候,玉柱的腦筋格外復甦,讀書也特彆有感受。
林燕兒不想讓玉柱久等,便省了焚香、淨手等一整套煩瑣的法度。
已經侍過寢的通房大丫頭,那但是主子的枕邊人,不言而喻的高人一等。
“二爺,奴……奴婢尚是……處子……求二爺顧恤。”林燕兒躺到玉柱的身邊,閉緊了雙眼,兩隻白嫩的小手死死的攥在一起,顫顫巍巍的小聲要求男人。
和寒霜分歧,寒雪並無爭寵之心,她微微一楞以後,隨即明白過來。林燕兒是夫人親定的通房大丫頭,侍寢是她應儘的任務。
玉柱向來是晚睡夙起的風俗,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寒雪就在門口叫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