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蘊之想到了這一層,卻不肯再往深處想。不管這件事背後有誰,他是必然要替喬遠洋報仇,要替金一勺拿回十全快意盅的配方。
宋蘊之撣了撣衣袖上的灰塵,笑道:“這珠子是在喬家公子死的河邊尋到的,餘公子,你身上現在可還能聞到這香氣呢。”
柳煜長長地伸了個懶腰,扭動著脖子,笑道:“餘公子,你說的這些也對。本王在巡檢司多年,自也曉得斷案講究證據,以是,我請了更夫來。”
柳煜在宋蘊之一側落座,臉上一片森寒,直勾勾看著餘之初,摸了摸本身的鼻尖,道:“方纔我在前院聽聞了一件趣事,不知餘公子可有興趣聽?”
話音落,柳煜已到了門前。他緩緩踏著步子走了出去,拂了拂袖袖,笑眯眯地看了世人一眼,身後跟著十個暗衛。
說完,宋蘊之未給他任何辯白的機遇,指著那邊扮死的老者,又說道:“這位扮猝死的人,實際上和你是一夥的。”
當初陳廬城的案子和宸州的案子,每一件事背後都有人操控。宸州案後餘澈死前,陳玄正曾經去過牢房,至於當時牢中產生了甚麼,世人不得而知,可那件事彷彿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乾係。
柳煜彷彿早就推測他會如此說,笑著看了看宋蘊之,道:“蘊之,我記得你先前得了一件寶貝。”
餘之初聽完他的話,拿過那顆珠子,又拿過香鋪的帳本看了看,點頭,“你如此猜想,可有想過這件事會給你惹來甚麼費事?”
餘之初麵色微變,故作平靜,卻笑道:“王爺請了更夫?如此,餘某不介懷與諸位多待一會。”
宋蘊之方纔說的紀胤聽得一清二楚,與他所碰到的事相差無幾,天然是點了點頭,往宋蘊之身邊挪了挪,彷彿是在尋求庇護。
餘之初見宋蘊之不說話了,隻當是本身說得他無話可說,心中卻也思疑,不由得昂首看宋蘊之,嘴角挑了起來,“宋公子,夜已深沉,雅集便也結束了,是否需求我安排車馬送公子回堆棧?”
陳玄恰是朝中一品大員,又豈是說碰就能碰的。當初京中那樁案子不就是個例子,最後各打二十大板而相安無事。若冇有確實的證據,此人是千萬動不得。
餘之初見宋蘊之話都說到了這份上,神采卻未竄改半分,仍舊笑盈盈地,“宋公子,你未免也太純真了。一顆珠子罷了,又不是甚麼奇怪物。再說了,我身上的香料,隨便哪家香鋪都能夠買到。”
柳煜說完,笑了起來。“餘公子,你每次呈現的處所,總會出事,這未免也太剛巧了?”
宋蘊之深思著,餘之初方纔那話冇有承認本身是殛斃喬遠洋的凶手,可卻承認了他與餘澈確切有聯絡,而他們都是阿誰構造的人。
宋蘊之從之前的事鑒定紀胤此人恐怕並非大要如此,剛纔他讓人去查紀胤,得知紀胤家中有一方硯台,餘之初是為這個來,但紀胤到為何又表示的前後出入這麼大?
正說著話,就聽到門外的走廊上傳來了腳步聲。
餘之初笑了起來,接話道:“王爺有話要說,鄙人天然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