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蘊之走上前去,伸手拍著柳煜的肩膀,感喟道:“唉……人與人真的是有像似之處。我們兩個難兄難弟,真該好好喝一杯。”
宋蘊之昂首,就見石桌上有一個很深的手掌印。
柳煜眨了眨眼睛,思考了下。
沈蒼梧又坐在了屋頂上,眺望著逐步西垂的日頭,捧著一罈酒。不知何時,白長安從天涯掠了過來,在他身邊落下。
宋蘊之倒也不惱,淺淺啜了一口茶,手掌落在石桌上,“是嗎?那你就冇聽他們說我工夫如何?”
柳煜笑著說道:“他是冇嵐笙工夫好,可也是江湖上一流的妙手,就連我都不是他的敵手。他能做你師父,那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白長安有些驚奇,卻抬手接了疇昔,喝了一大口後說道:“本日你倒是溫馨。提及來,柳煜明天可算是出儘了風頭,在江湖上打出了名號,那些人對他風評頗好。”
荀月白睜大了眼睛瞧著自家王爺,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真思疑他是喝多了,還是發熱了,如何淨說糊話。
送崔吟芝走的時候,那少年一向躲在柳煜身後,彷彿成心偶然地在躲著她。但宋蘊之瞧得出來,他的神情很龐大,卻冇有一丁點的驚駭。
說話間,宋蘊之微微斂了斂眸子,朝那邊的屋頂看了去。就見一片衣角閃了疇昔,劈麵而來的風中帶著一股女子特有的香氣鑽入了鼻中。
阿玉便低頭去看,這一看之下竟向後倒了去。
鏡肅門初建,很多江湖人也曉得有一婦人到了鏡肅門請宋蘊之幫手查案,若這個時候執意讓崔吟芝分開確切不如何好。歸正多小我罷了,倒也冇甚麼大事。
遮雲山上非常熱烈,宋蘊之為了照顧那些江湖人,特地在後院的一棟小樓設了個小賭坊,並且嚴格節製賭金,隻為消遣。
宋蘊之有些迷惑,本來崔吟芝這事他們已經承諾了,崔吟芝應當馬上趕回越州,可她彷彿並不想這麼快拜彆,這兩日一向在鏡肅門中。
宋蘊之在那邊的石桌旁坐了下來,指了指空著的位置,揚了揚下巴,“坐下說。”
這話一出,白長安眉頭斂了斂,扭頭盯著他,彷彿思考了下,言道:“你這話問得很奇特。我白長安想去那裡,誰又能攔得住?”
柳煜不知有冇有聽懂他話裡的意義,隻顧點著頭,又扯了扯荀月白的衣角,巴巴地望著他,“小白,你不會真的分開我吧?”
宋蘊之歪著頭打量了他半天,悄悄點頭,這少年身份必定不簡樸。思考了下,笑道:“收你為徒的事,也不是不成以,隻是你能先奉告我,你叫甚麼名字嗎?”
柳煜扯了扯少年的衣袖,把他從本身身後拽了出來,“不是說有事要給我和宋公子講,如何到了,卻又躲起來了?”
崔吟芝謝過,又與宋蘊之喝了會茶,便籌算起成分開。可她剛起家的時候,柳煜帶著那少年進了院中,看到崔吟芝的刹時,那少年俄然向柳煜身後躲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