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喲！摔死小生了！”

“嗷吼——”白龍暴怒如雷，回身又吐出一道更狠惡的天國之火。

白姬道：“人間萬事，皆有代價。我滿足你的慾望，你拿甚麼作為互換呢？”

紅錦鯉恰好遊到處寂上空，白姬正在張望思考。

白姬行了一個佛禮，道：“達摩祖師。”

元曜睜眼一望，卻見他已經身在大雁塔裡了。玄奘、處寂、波羅蜜也跌落在他身邊，但白姬卻不見蹤跡。

處寂倉猝道：“波羅蜜，不準無禮！”

達摩、流支三藏、光統狀師三人麵麵相覷，繼而逐步石化。

眼看四周漫天紅光，處寂轉動不得，不由得有些焦急。波羅蜜更急，它發揮了幾種神通，也不能規複處寂的腿。

波羅蜜按捺不住，一躍而起，跳了下去。

統統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白姬出不來了，她也隨魔境灰飛煙滅了？元曜的心彷彿被利刃生生地剜掉了一塊，血流如注，痛得難以呼吸。他伸手去抓殘存的書，卻隻抓到一縷灰塵。

達摩望著白姬，目光哀慼，他伸手遙遙指向一個方向。

元曜、波羅蜜轉頭四望，卻隻見白霧滿盈。

“菩提薩錘，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可駭，闊彆倒置胡想，究竟涅槃，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玄奘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無字之書消逝，魔境已經灰飛煙滅，冇有人能進空明禪，也冇有人能出來了。”

“哈呼——”

“師父，徒兒來救你了！”

達摩微微一笑，他身後的字逐步變成了“空”。

玄奘起家，四周的白霧逐步變得鮮紅，化為火焰。

白姬急道：“禪師不成！壞了，這下子透露了！我本籌算暗中智取！”

白姬回不來了！

波羅蜜道：“當然是去救師父。”

元曜朝地下望去，卻見地上的裂縫當中，竟爬出了無不偶形怪狀的魔物。它們蠕蠕而動，渾身帶著火紅色的岩漿，形狀可駭。

白龍見狀，倉猝吼道：“不好！三昧魔將要自#焚，全部空明禪將會被火海併吞，灰飛煙滅！軒之，你們快乘錦鯉分開！”

玄奘道：“阿彌陀佛！機會未到，不成脫也。”

三個魔物在火焰當中掙紮，它們身上俄然如熔岩發作般裂開。

“阿彌陀佛！”

元曜跪在無字書邊，急道：“這書如何消逝了？”

元曜的麵前火焰紛飛，紅色伸展。他感到玄奘、處寂、波羅蜜彷彿跟他一起騰空而起，卻又看不清楚。

迷霧散去，石林儘顯，五位和尚悄悄地坐於石峰之上，正在參禪。這五位和尚恰是達摩、流支三藏、光統狀師、玄奘、處寂。

處寂喜道：“波羅蜜！你們終究來了！”

白姬見狀，倏然化作一條巨龍。

“呼，總算趕上了。”

玄奘蹲下，他以手觸處寂石化的雙腿，口中唸唸有詞。

三昧魔伸開巨口，暴露獠牙，朝紅錦鯉撲來。

三個魔物被龍火灼燒，在火焰當中掙紮，它們時而收回野獸普通的哀嚎，時而又收回唸佛的聲音。

紅錦鯉馱著白姬、元曜、波羅蜜遊於虛空當中，盤桓在達摩、流支三藏、光統狀師、玄奘、處寂上方。

四周已是烈焰如熾，空中逐步裂開，流出了火紅色的岩漿。元曜隻感覺熱浪逼人，頭髮彷彿都被燒焦了，他感到呼吸很難受，渾身都開端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