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姬道:“處寂禪師,你那本無字空明禪呢?”
元曜正擺放貨色,就聞聲內裡白姬大聲道:“玄奘禪師不見了?!”
“軒之,你們儒家也一樣。韓非子在《顯學》篇當中,不是也把儒家分為八派嗎?”
韋彥難堪一笑,道:“嘿嘿!大慈恩寺的宴堂前麵就是舍利塔,舍利塔中供奉著很多得道高僧的骨骸。深更半夜,萬籟俱寂,單獨一人在宴堂當中喝酒,比燃犀樓更幽森,更有鬼氛。”
元曜難堪一笑,倉猝去叫白姬。
“嘻嘻,軒之謬讚。你不要看我這個模樣,實在我也是才高八鬥,學富五車。我若插手會試,必然金榜落款,東風對勁,一日看儘長安花。”
“白姬,才誇你一句,你就把一日看儘長安花的事情都想好了……”
“處寂禪師,你能奉告我獲得無字空明禪的景象嗎?比如說,您夢見了甚麼?達摩祖師是甚麼形狀?他說了甚麼?”
白姬笑道:“這是兩位高僧。流支三藏名為道希,與光統狀師都是菩提流支的高僧,他們與達摩祖師餬口在同一個期間。因為宗派分歧,他們與達摩祖師平生都在較量兒,鼓吹各自的禪理和教義。”
韋彥笑道:“軒之,你倆邊看書邊打打盹的模樣,還真是一模一樣。”
處寂回想了一下,道:“阿彌陀佛!貧僧模糊記得在夢裡誤入一片石林,那石林如迷宮普通,霧氣環繞,如何走也走不出去。白霧當中,貧僧聞聲三個聲音在辯佛,像是同門中人。詳細景象,現在想不起來了,隻記得不曉得為甚麼,俄然感到很可駭,貧僧彷彿瞥見了甚麼可駭的東西。貧僧正在驚駭,忽見一個高鼻鼻目標胡僧持一燈來見,他自稱是達摩。達摩祖師帶貧僧穿越迷霧,行走於石林當中。一起上,達摩祖師與貧僧辯無相之佛,空寂之法,後又呈哀泣之狀,贈送貧僧這本無字空明禪,繼而消逝不見了。”
元曜體貼腸道:“白姬,你如何了?”
“阿彌陀佛!畢竟是一場夢,貧僧記不清了。這個夢如真似幻,真假難辨,讓人蔘不透。”
白姬喝了一口茶,笑道:“韋公子,你竟然也曉得禪意?”
“處寂禪師啊,他師從五祖弘忍禪師,跟達摩祖師倒是一個宗派,都是禪宗。啊,搞不好這就是他能在空相寺夢見達摩祖師,得無字空明禪的啟事吧。”
元曜領著韋彥走進裡間,他們透過蜻蜓點荷屏風,模糊瞥見白姬跪坐在青玉案邊讀經籍。但是轉過屏風,才發明白姬坐著睡著了。
白姬道:“韋公子談笑了,佛門淨地,如何會有妖異?這叫做神蹟。神蹟產生,必有因果,韋公子,你就不獵奇嗎?”
韋彥道:“我隻聽得那些畫裡的淨光天女口中收回衰老的男聲,說甚麼‘流支三藏’,‘光統狀師’……然後,我就嚇跑了。”
白姬撲滅了一爐檀香,道:“我也想不明白。處寂禪師夢見了三個聲音在石林裡辯佛,又瞥見了可駭的東西。誰在石林裡辯佛呢?可駭的東西是甚麼呢?達摩祖師為甚麼會呈哀泣之狀呢?”
元曜道:“恭喜丹陽,這是功德。好好磨礪,將來必然有望代替韋父執,成為禮部尚書。”
處寂和波羅蜜一起分開了。
“啊,佛家竟然有這麼多家數嗎?那玄奘禪師是甚麼宗派呢?”
元曜、韋彥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