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曜想起了甚麼,道:“對了,本日,承平公主請你去公主府走一趟,她說她被惡鬼附身了。”
路上,管事道:“公主剋日有疾,你有話簡短說為好。”
“是元曜。”元曜改正道。
“欸?”元曜道,“小生瞥見公主的臉上、身上都充滿了奇特的金紋,她也笑個不斷,讓人毛骨悚然。莫非不是惡鬼作怪,關鍵她麼?”
承平公主的臉上充滿了奇特的金紋,像是凸出的血管,密密麻麻,層層疊疊,這讓她斑斕的容顏顯得有些猙獰。並且,不止臉上,承平公主的脖子上、手上、乃至全數皮膚上都爬滿了金色的圖案,觸目驚心。
元曜不想再糾結名字的事情,開門見山隧道:“小生做好了一百首詩,特來呈給公主,請公主賜小生回魂丹。”
“欸?!”元曜有些奇特,但還是承諾了,“小生服從。但是,白姬這幾天都不在縹緲閣,她正在忙一件要緊的事情,也不曉得甚麼時候纔會返來。”
“那你刺探到甚麼了?”
“丟了魂以後,即便吃下回魂丹,也必須喊魂,靈魂纔會迴歸身材。”
白姬眸子一轉,笑了:“軒之冇有喊魂,十三郎如何會醒?”
掌燈時分,白姬還冇返來,元曜更擔憂了。他想出去找她,卻又不曉得去那裡找。
白姬一怔,閉目掐算了一番,笑了,“冇事,不必理睬。”
承平府外又是車來人往,絡繹不斷,一片吵嚷。從世人的閒談中,元曜得知承平公主抱病了,不會晤客人。但元曜呈上拜帖以後,管事還是把他領進府了。
白姬歎了一口氣,拿了一個剝好的菱角吃,“我明天再去找找吧。”
正在草叢中賣力地跳舞喊魂的小墨客永久也不會曉得,即便他不喊魂,胡十三郎在服下回魂丹三個時候後也會醒來。
白姬又拿了一個菱角,“就是嘛,蝸牛雖慢,但終歸也儘了儘力,將信送到了。軒之不能苛求太多。”
掌燈時分,元曜換回了青衫,他見小狐狸醒來,歡暢得直落淚。
見元曜賠罪,蝸牛消了氣,道:“元公子客氣了。話傳到了,那俺就告彆了。”
元曜從速把籃子藏入身後,道:“不準再吃了。等十三郎做好湯以後再吃。”
蝸牛道:“不了。俺還得去延康坊給佘夫人傳信,她的小兒子前天早上被東市蛇肉店的胡人抓住了,要拿來做湯喝。小佘讓俺傳話給他娘,讓他娘去救他。這但是性命攸關的大事,不從速去不可呢!”
元曜還冇反應過來,手中的畢羅已經被白姬搶了去,津津有味地吃著。
白姬側頭,笑了,“十三郎,醒了?”
承平公主哈哈大笑,“妖緣,又是你……哈哈哈……”
一番通稟以後,元曜跟從兩名侍女進了水榭。承平公主躺在一張大床、上,床的四周垂著鮫綃簾,隨風飛舞。
說話間,元曜和管事來到了水榭外。
“欸?!”元曜吃驚,承平公主抱病了?“公主得了甚麼疾?小生記得三天前公主還安然無恙。”
元曜道:“白姬,你讓蝸牛兄送信也太坑人了,害得小生白白地提心吊膽了一個早晨。下次趕上告急環境,你能讓腳程快的非人送信麼?”
元曜把木匣放下,拿了文房四寶,沏了一杯茶,坐在裡間寫詩。
“白姬,你這幾天去那裡了?”
元曜一聽到十三郎,又墮淚:“十三郎還冇醒,小生從承平府討來了回魂丹,也給它吃下去了,可它還是昏倒不醒。這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