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離奴宿醉未醒,白姬和元曜吃過畢羅以後,一個閒坐無聊,對鏡簪花,一個拿著雞毛撣子給古玩撣灰。
玳瑁貓盜汗,道:“餓鬼道與縹緲閣井水不犯河水。你就不要去了。鬼王說了,引魂燈送給你,你也能夠持續在平康坊賣咒符,前提是你不要踏進餓鬼道一步。”
白姬笑道:“我這點兒病,還是上香好得快。”
元曜望了一眼白姬,道:“丹陽讓小生……”
黑貓活力地撓歸去,“我說的都是究竟!”
白姬笑道:“有勞軒之了。”
白姬遞給黑貓一杯濾淥酒,勸道:“離奴,不要再悲傷了。玳瑁有口偶然,它還是很喜好你這個哥哥的。”
韋彥道:“明天慈恩寺裡,虛空禪師會開無遮大會,闡述佛法,彷彿是有關宿世、此生、來世的。”
玳瑁貓活力,狠狠地撓了黑貓一爪子,“即便是哥哥,也不準對鬼王無禮!”
黑貓插嘴道:“玳瑁,仆人說的都是究竟,鬼王也冇少說仆人的好話!鬼王不是甚麼好東西!”
“你……你公然是為了找興趣……”
元曜問白姬,道:“關於盈盈女人的事,小生有一個疑問。”
白姬回眸,道:“軒之有甚麼疑問?”
黑貓很悲傷,坐在玉輪上麵哭,“玳瑁讓我去死,它竟然讓我去死……”
“但願如此。”白姬笑道。她冇有奉告元曜,玉郎已經冇有來世,而是永久地消逝了。
白姬吃了八熱天國中的獄鬼,必然很多上幾炷香,超度被龍火焚化的幽魂。
韋彥一展摺扇,道:“來世啊,軒之說不定會真的成為我的娘子。”
白姬一邊望月,一邊喝濾淥酒,似醉非醉。
“因為,她向來世草中窺測玉郎的轉世時,我略微動了一點兒小手腳。”
白姬笑道:“我和韋公子結婚未免太無趣了,看軒之結婚更風趣。”
“我在軒之拾回的玉郎的遺骨上施了一點兒小神通。軒之胸前掛著白骨,盈盈女人想著玉郎時,就會從水鏡中瞥見軒之。”
仲夏之夜,月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