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這快十來日,終究過上吃飽穿暖的日子了,躺在暖烘烘的被窩裡,她翻開揹包,像守財奴似的數了一遍本身的庫存,然後才放心的睡了。
器具五件套是大木盆裡放著木桶,木桶裡放著瓦罐、水瓢、火摺子,都是很儉樸的東西,冇甚麼特彆的,除了火摺子她有些獵奇,多看了兩眼。
把被子鋪在草床上,被子挺大,從中間折了,一邊當褥子,一邊當被子,充足,至於枕頭,用棉衣折了就是。
估摸了下時候,應當是半夜了,她把水桶水瓢併火摺子一併放進了木盆裡收進揹包,瓦罐就仍摻了水偎在火塘邊。
阿南吃了兩個包子便停了手,墨七七硬讓他再多吃了兩個,半大小子,吃窮老子,他這個年紀,恰是最能吃的時候,墨七七想,若讓他敞開肚皮吃,十個包子他都能吃得下。
她俄然感覺有點坑,棉襖不似後代的羽絨服那麼輕浮,厚厚的棉襖將她裹成個球,胳膊都感受抬不起來了,行動實在不便的短長,費了好大勁纔將頭髮紮好。
然後她把金子銀子並銅錢都放在空罐子裡再放進揹包,獲得錢罐一個,湯罐子固然不算大,不過金子銀子都重,幾十兩幾十兩的固然聽起來多,看著卻冇多大塊,倒是能放得下。
這些東西都重,單讓她拿是都拿不動的,她隻把盆往河裡一扔,謹慎的抓住邊沿,不讓它飄走,然後傾斜一邊,讓水漸漸灌出去,待水一滿,就往揹包裡一收。獲得了裝滿水的桶*1,裝滿水的盆*1,裝滿水的瓦罐*1。
瓦罐裡偎了一夜的水滾燙燙的,用瓢舀了些水出來洗漱了,然後把瓦罐收進揹包,獲得一罐熱水。再把被子疊了,仍舊用那塊布包起來收進揹包。
打好水,回到草棚裡把瓦罐放在火塘邊上偎著。
阿南吃完包子,問她要了身份銘牌,明日裡城主府施粥,領粥便是要牌子的,她這麼點個頭,必定是擠不過旁人的,不如由阿南幫她領了。
夏季的淩晨最冷不過,哈口氣,一陣陣的白霧,最是合適窩在家裡貓冬。
待阿南走後,墨七七把阿誰用草紮成的門簾子攏好,然後翻開揹包,把揹包裡的過冬三件套、器具五件套、洗漱包、金子銀子銅錢、空罐子,都一併取了出來。
柴火燒水並不慢,未幾時,水便有些溫熱了,墨七七用水瓢舀了些水出來,把頭髮解開,謹慎的濕了頭髮,然後用豬肥皂打泡泡,肥皂的泡泡未幾,潔淨力也比不得後代的洗髮水,加上她頭上臟得短長,洗了四五次才見著水不臟了。
被窩裡熱烘烘,外頭卻冷颼颼,夏季裡起床實在是個磨練人耐力的活兒。摸了摸架在火塘邊的褻衣,幸虧都乾了,不然她就要光著屁屁穿棉衣了。
城北這塊,裡頭這邊滿是災黎,破襤褸爛且臟兮兮,實在冇甚麼都雅的,漸往南一些,是瓊州的本地住民,雖不是敷裕家庭,但好歹有不漏風雨的屋子,能睡床,能吃飽飯,家裡還養了些家禽,隔幾日能吃些雞蛋肉類的葷腥,百姓的精力麵色也就好。
忍耐了這麼多天又臟又膩又癢的頭髮,好輕易得機遇好好洗了一番,感受全部頭都輕鬆了,彆提多舒坦。
朝陽未升,天氣未亮,外頭便聽得此伏彼起的雞鳴聲,垂垂就有了人活動的聲響,墨七七也跟著起床,固然她睡的時候並不長,但就寢質量可貴的好,倒是睡得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