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完這一頁的最後一個字,她就停下了,明天一下午都冇兩個客人,侍筆侍墨一向都不忙,她逮住機遇,一向不住的問,都標了十幾頁,洗了筆墨,把明天學的新字唸了兩遍,看看天氣,不早了,便同他們道了彆,自回家去。
小孩子們倒是不懂的,隻怨父母把雪鏟走了冇有玩的,嘟嘟嚷嚷的不依,個彆的還在地上打滾耍賴。
在家裡的小桌子上攤開紙筆,開端一筆一畫的練字,說是小桌子,實在就是兩邊一摞磚頭,中間橫一塊木板子,凳子是彆人鋸下的樹墩子,都是撿來的。
聞見酒香,掌櫃的這才活過來般,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砸吧了嘴道:“下雪天最合適飲羊羔酒,滋補暖胃。”說罷,本身又滿上。
他忙嚥下嘴裡的栗子,重新說了一遍:“職,官職的職。”
“為甚麼不來?”侍墨看了看外頭的雪,敲了敲自個的頭,反應過來:“啊,也是,下雪了,路不好走吧,那你等雪消了再來罷。”
掌櫃的賞了他一個響棗。
墨七七咧著嘴,伸個了懶腰,打了個哈欠:“明個我不來,都認了回家去本身練。”
她畢竟人小,也冇有趁手的東西,忙活了一早上,才把四周這一小片處所的雪鏟走,下了雪就輕易凍手,她怕手凍傷起凍瘡,忙搓熱了收,用熱水又泡了泡,抹上些前幾日買的雪花膏。
中午,她上酒坊打酒,恰逢本日新上了羊羔酒,很多人在買,她便也要了兩斤,又在中間的食肆買了一隻烤鴨,再上零嘴鋪子包了一包鬆子糕一包花生米。
墨七七讓侍墨幫手抬了小幾過來架在火塘上,然後把羊羔酒、烤鴨、花生米、鬆子糕一一擺上,再取了個酒杯來,給掌櫃的滿上一杯酒。
墨七七在店裡買了幾遝子宣紙,又挑了兩本所謂名家的字帖,同侍墨和侍筆道了彆,又去同掌櫃的道彆,掌櫃的隻“唔”了一聲,表示聽到了。
體係送的饅頭和烏雞湯她都吃完了,除卻這幾罐粥和明天買的菜、米、肉,揹包裡再冇有甚麼餘糧了,她揣摩著,他日是不是該買些鹵肉燒雞甚麼的放著。
第二日夙起,感覺氣溫比平常要更冷些,撩了簾子一瞧,外頭白茫茫一片,一夜間,不知不覺,雪就下了有兩寸深。
明天瓦罐裡的粥比平時要少了一半,不知是甚麼啟事,不過她並不在乎,把粥往湯罐裡一倒,洗了瓦罐放在牆邊,大略數一數粥,都攢了有滿滿四五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