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瓔嘴角扯了扯,悄悄地看著程嬌在那邊演。
“百裡娘子落水了!”
那雕欄並不高,靠上去的時候恰好能坐在雕欄上,百裡鳶也坐上去了。
那侍女腦筋一蒙,往一邊倒去。
“啊!有人落水了!”
侯府嫡女,便是比不得謝瓔這般有封誥的縣主,身份也算是高貴。
“如果玩不起,直說就是了。”
那水池不深,隻到了人的腰際,百裡鳶還不等人下來救她,便腳觸到了空中,站了起來。
謝瓔讓人將百裡鳶從荷花池裡扶起來,將她背去換衣裳,然後對程嬌道:“你與我三兄當真是絕配。”
程嬌扯出一些笑容來,然後抬步上前去。
百裡鳶以甚麼身份來要程姝敬她,並且感覺程姝不敬她就要扇程姝幾巴掌經驗她?
“嗚嗚嗚,都是我不好,剛纔是我一時看花眼了,覺得有蛇,這才害得你吃驚掉進荷花池!”
“我剛纔真的隻是一時目炫...那裡推測百裡娘子會吃驚摔進荷花池裡呢?所幸水淺,百裡娘子無事,若不然我定然寢食難安。”
“你——”
不過程嬌有句話說得對,她們是姐妹,今後指不定要相互攙扶,程嬌過得好,於她更無益處。
的確豈有此理!
“程嬌,你不要活力,此中定然有些曲解......”
她側頭瞥見謝瓔與一眾小娘子又跑出來了,忍不住問:“縣主,你本日是請我們姐妹上門來做客嗎?還是想給我們一個上馬威,好生熱誠熱誠我等姐妹?”
她這六妹,真的是有點東西。
此時,程嬌彷彿才中震驚當中回神,然後撲在雕欄上看著她幾近都要哭了:“百裡娘子!百裡娘子你如何樣了?”
程嬌裝不懂:“縣主,我那裡是不給你麵子了?如果不給你麵子,我本日如何會來插手甚麼清冷宴?我剛纔,真的...真的不是用心的。”
她攔在了程姝前麵,又讓人將被打的侍女扶起,這才麵對百裡鳶,冷聲問:“百裡娘子,這是甚麼意義?”
而程姝呢?
“不知我三姐是做了何事,竟然令百裡娘子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要脫手打我三姐?”
“須知一個女子的麵貌如何首要,如果毀了容,百裡娘子擔得起嗎?”
“我一會兒定然自罰三杯,向百裡娘子賠罪,還請百裡娘子勿要與我普通計算,我...我也是一時目炫了啊......”
這記仇的性子就冇誰了。
哦,是剛纔百裡鳶說的。
但是卻程姝身邊的侍女見此,立即上前擋在前麵,那一巴掌直接落在那侍女的頭上。
“程六!”謝瓔的神采也黑了,“便不能多給我一些麵子嗎?”
有蛇?
她忍不住道:“程六娘,我都報歉了,你還想如何?”
那裡有蛇?
程嬌笑納了她的歌頌:“我與三郎君,確切很相配。”
在場的小娘子,凡是有一點熟知程嬌為人的,都已經閉上眼了。
“百裡娘子。”程姝伸手按住百裡鳶要指向她的手,笑笑道,“我信賴剛纔百裡娘子是談笑的,我方纔也是談笑的。”
“程嬌!”百裡鳶氣得臉黑如鍋底,胸膛像是有一團火在燒。
惹不起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可她冇想到表姐現在就脫手啊!
真要提及來,百裡鳶是百裡家嫡長女,但百裡家家道中落,現在的百裡家家主不過戔戔四品官,這還是靠平清王府一起攙扶上去的。
是的吧,很相配。
氣死了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