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管事聽了這話,隻得賠笑:“...您談笑了,這賠罪是我家店主定下的,天然是不能變動的。”
這是對那一千兩的賠罪不滿了,還是藉著事情想讓他們低頭報歉?
“來了?”
如果如此,本日這事豈不是白折騰了?
畢竟人家也不是非得求得蓬萊仙居諒解,兩家今後和解是不是?
“叨擾是算不上,畢竟多年來崑崙仙居對蓬萊仙居叨擾的事情可多了,本日這叨擾,委實無傷風雅。”她的聲音輕緩,卻也似是心中憤恨難消。
這一行人領頭的是一名年青漂亮郎君,他身穿一身青衫,身形矗立如修竹。
程嬌與王管事對視一眼,都鬆了口氣,心道可算是來了。
程嬌斜了一眼屏風,又動了動嘴,無聲問他曉得是誰了嗎,王管事也隻是無法點頭,指了指程嬌頭上的幕籬。
還大人有大量勿要普通計算?
“這位郎君客氣了,內裡請。”不管王管事心中有多龐大,這會兒客人都來了,隻能笑著將人請出來。
方管事見他不開口,隻得道:“您請息怒,您如果另有甚麼要求,我們再籌議籌議是不是?”
謝琅聞聲握著茶盞的手頓了頓,俄然抬眼看向屏風。
程嬌與王管事聽了這話,也不再擔擱,轉頭便進了隔壁的東風閣。
唉,郎君這是感覺他過分了吧,和一個閨閣女子搶買賣,可做買賣這類事,隻憑本領用飯啊,那裡管人家是男人還是女子是不是?
謝琅一腳踏入東風閣,見裡頭設了一道屏風,微微頓了頓腳,然後側頭看向跟上來的王管事。
加錢必定是不能加的,當然,對方如果能讓謝琅變動主張,也不是不成以。
“閨閣女子?”謝琅微微驚奇,蓬萊仙居的店主竟然是未出嫁的女子?
王管事嘴角一抽,暗道失算了。
這會兒聽到方管事開口,王管事隻得收回目光,對方管事道:“店主在東風閣等著,命我前來驅逐,幾位,內裡請。”
就是安溫馨靜的,冇有人說話。
她呼吸了一口氣,將這些情感壓下,籌算先辦好閒事,就算認不出人,和解一事還是好辦好的。
王管事道:“店主,那部屬去門口驅逐,好生看看此人是誰。”
王管事彷彿遭到重擊心如死灰普通地閉眼點頭。
他和程嬌打算著等將人認出來了,如果能鬥得過就搞人家以報多年之仇,可冇推測人家是帶著麵具來的。
程嬌:“......”
王管事見人已在屋中坐下,又叮嚀了伴計上酒菜,這才走到了屏風一邊,麵色有些生硬地對程嬌道:“店主,崑崙仙居的店主到了。”
這模樣,瞧著高冷如同高嶺之花,寡言冷酷。
“籌議?”程嬌心中又是一哼,“難不成你們這賠罪還能加了不成?”
王管事盯了謝琅看了好一會兒,見他冷僻淡然地站著,彷彿不肯多言的模樣,這心中極其龐大。
不過走之前他看了方管事一眼,那一眼讓方管事心頭顫了顫,差點將本身的鬍子揪下來一根。
伴計答道:“方纔進了門,籌辦上樓了。”
方管事正想著,俄然見謝琅起家,抬腳便往屏風那邊走去。
“對了,你們店主呢?如何冇見人?”
這屋裡點了香,味道清冷提神,令人精力腐敗。
這咋認?!
程嬌內心也清楚,這一千兩的賠罪已經是極限了,再多,對方必定是不樂意了。
她同意見崑崙仙居的店主,恰是為了認一認此人到底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