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侯府當真是半點不給我們元家麵子?我們元家好歹是大盛朝馳名的望族。”
元夫人與元少夫人那裡受過如許的熱誠,幾乎是瘋了,兩人冒死地掙紮著要起來:
不過便是如此,這一年下來的,便是取出一半支出來,也足以讓臨安侯府一家人穿綾羅綢緞吃山珍海味了。
“這便是臨安侯府的待客之道嗎?”元夫人氣得神采發青,手中的柺杖杵在地上好幾下。
“你們好大的膽量!我是元家夫人!”
程老夫人等人由著幾個護戍衛著,站在臨安侯府的台階上,轉著佛珠,冷眼看著場上的鬨劇,臉上無悲無喜。
元家寡不敵眾,又要護著元夫人與元少夫人,很快就敗下陣來。
臨安侯府得知是元家人來了,程老夫人直接讓人將大門關上,不見他們。
程老夫人淡淡地抬眼,慢慢道:“我是不想見你們,隻是有狗在我家門前亂叫,實在叫民氣煩,作為仆人家,老是要出來把狗打走的。”
“等等等等!”元夫人急了,“程老夫人,我們本日前來,是為了十郎的事情,那不過是一件小事,十郎也不曉得那女郎就是貴府的,程老夫人何必抓著不放呢?”
“小事?”程老夫人冷嗤出聲,“元十郎壞我程家女名聲,你們管這叫小事?”
“你們程產業真是一群盜匪,無恥可愛至極啊!”
這是將元家人比作狗了,在場人的人頓時都笑了起來。
東都(洛陽)間隔長安不遠,如果快馬加鞭一日便至,當日謝琅和程讓就留了一人歸去報信,本日第三日了,人確切是該來了。
“你休要胡說八道欺侮我家十郎!”
很快的,元家的保護都被抓了起來,用繩索綁著,元夫人與元少夫人也被程家的仆婦按著跪在了臨安侯府門前。
“放開我!放開我!”
元家與程家是真的分歧,元家是世家,是真的有錢,部下的資產不知凡幾,程家有爵位有權勢,但為官者,也不好與民爭利,故而名下除了永業田和一些田莊鋪子,其他的就冇有了。
元繹是元夫人的幺子,從小到大就被她千寵萬寵,在她眼中,兒子千好萬好,縱有錯的處所,那也全都是彆人的不是。
不讓元繹和元家脫一層皮,程家就咽不下這口氣!
不過是他這一次運氣不好,踢到了程家這個硬板凳,這才身陷囹圄。
那些可都是委身於元繹的女子,元家人都不當一回事,現在不過是調戲了一個女郎,作了一首不應時宜的‘豔詞’罷了,算得甚麼事?
臨安侯府的大門緩緩地翻開,身穿紫色衣裙、頭戴抹額的程老夫人由著蕭氏扶著從內裡走了出來,前麵緊跟著的是一眾仆婦侍女保護。
都是元繹這狗東西鬨出來的事情!
兩邊人馬混戰起來,場麵一片混亂,邊上跑過來圍觀的人見此也立即跑遠一些,恐怕殃及池魚。
說罷,程老夫人便抬手想讓保護上前去趕人了。
故而聽聞程老夫人將元繹比作‘長著爛瘡的癩蛤蟆’,頓時氣得眼睛都紅了,杵著柺杖就要上前去打人。
程老夫人周身貴氣不凡,手中還撚著一串檀木佛珠,看著是嚴肅持重的老太太,鋒利的目光在門口一掃,一些人都驚駭得縮歸去。
元家婆媳倆反應過來,頓時氣得臉都青了,元夫人抬起還在顫抖的手指了指程老夫人:“你...你莫要過分度了?”
“都是你家女郎不知廉恥勾引他的!對!就是你家女郎勾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