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對待父母的禮數她天然少不了,但至心真情就免了吧。
她翻開蓋子一看,最上層分了高低兩層,都鋪了一層紅色的綢布,上麵琳琅滿目地陳放著各種金飾,金的、銀的、鑲寶的、點翠的、玉石的,應有儘有。
有道是‘錢在那裡,愛就在那裡’,固然前人不曉得這句話,但事理倒是古今通用的。
程嬌彷彿病篤病中驚坐起,豁然坐了起來,白淨的小臉上另有些茫然:“太生分了嗎?也分得太清?”
鈴鐺一聽她提起盒子,立即就道:“婢子放在寢室裡了,婢子立即就取來。”說罷,她快步往寢室裡走去,未幾時便抱了一個盒子出來。
蕭氏摸著這精美的花瓶,不但冇有喜好,心頭莫名的感覺事情不對勁,因而便擰眉問:“她這是甚麼意義?”
在盒蓋上,還鑲嵌了一麵妝鏡。
“謝禮?”蕭氏眉頭擰得更深了。
程嬌從盒子裡拿出了一支簪頭雕鏤成一隻玉蟬的玉簪,摸了摸栩栩如生的蟬翼,忍下心中的喜意,壓了壓微彎的嘴角道:
“冇呢,傳聞是與朋友以及同窗約好了,現在還在崑崙仙居,若不然婢子再跑一趟,讓方管事照看一些?”
本日各家前來觀禮,天然也是送了禮的,這些禮清算清算,今後等她出嫁了,也是她嫁奩的部分,世家貴女的嫁奩便是這般積累起來的。
饒是已經看過一遍了,鈴鐺也都忍不住瞪大眼睛:“三郎君當真是好大的手筆。”
本日謝琅跟著平清王妃前來,是以平清王府下的禮單,但暗裡他也給她與程讓籌辦了一份生辰禮,給程讓的是一塊田黃石,給她的是...是一妝匣的金飾。
鈴鏡冷靜地擦洗桌子,冇有詰問程嬌的決定。
臨安侯接了謝禮內心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總感覺有那裡不對,但東西既然送過來了,他也想不到甚麼來由推讓,隻能接下。
而她呢,也對他們也會報以互助與至心,他們需求甚麼互助,凡是她幫得上的,她也會竭儘儘力義不容辭。
而後,她坐在椅子上,伸手摸了摸花瓶,心頭的不對勁越來越激烈,但是她想了又想,竟然冇想到是那裡不對勁。
鈴鏡見她已經做下決定,也點頭應下,親身將那一對粉底蝶戲牡丹花瓶送到了正院給蕭氏。
再往上麵的一些盒子裡,還放著一些手鐲、瓔珞、玉佩、玉梳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