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就事論事,何來猖獗?”
這明晃晃地奉告首陽長公主他看上那二十萬兩銀子了,您如果看不慣您就給,如果不給,我就是問了。
戶部尚書持續道:“如果長公主不肯,那臣也不強求,隻是臣感覺長寧縣主應當是萬分樂意將二十萬兩捐給戶部,用於百姓身上的。”
但她都虧了二十萬兩了,元景帝到底不想戶部打蛇隨棍上纏上她要二十萬兩,也免得戶部去跟程嬌討要那二十萬兩打她臉,隻要折中停歇此事。
真的是服了這個摳門的鐵公雞了,並且也是一個好膽的,竟然直接問首陽長公首要錢了,並且這一開口,便是二十萬兩喲!
她甚麼時候替程嬌墊錢了,還二十萬兩!
這叫甚麼,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首陽長公主那二十萬兩是替程嬌這個將來兒媳墊的,也不存在甚麼‘得不配位’之說,程嬌的那一筆錢也不準再去討要了。
禦史台和戶部可謂朝堂的兩大怪傑,前者死要名,後者死要錢。
你是真善還是假善呢?
是半點私心都冇有嗎?
這話說得,在場的人都閉嘴了。
要名的呢,寧死不平,連死都不怕。
元景帝抬了抬手,讓她不必再說了:“此事到此為止,不必多言。”
要錢的呢,個個生得一顆熊心豹子膽,不說首陽長公主了,便是陛下私庫裡的東西,他們逮著機遇都想扒拉一點。
首陽長公主氣得臉都黑了,若不是腰間的佩劍不在,她現在應當是要拔劍了。
倔起來甚麼屍諫撞柱那都不是不成能產生的。
絕!
“就是,若長公主看不慣,不肯用縣主的錢銀,為何不送到戶部來,戶部這邊可很樂定見到這等功德。”戶部尚書又跳出來了,
如果程嬌將二十萬兩銀子捐給了戶部,那首陽長公主之前墊了二十萬兩銀子,又大張旗鼓地將程嬌的錢送歸去的事情,豈不是成了笑話了嗎?
她都已經花了二十萬兩填金州的坑了,難不成還要花二十萬兩堵戶部的嘴!
元景帝感覺這事吧,到底是首陽長公主本身肇事鬨出來的。
是的,誰冇有點私心是不是?
“好了。”元景帝被他們吵得頭疼,便道,“此事容後再議,至於程六娘這邊,她既然捐贈,便是大善之舉,朕給她的犒賞,她便受得,無甚麼德不配位之說,長公主將錢銀送歸去,也非她所願。”
“荒唐,本公主豈會有私心,本公主隻是見不慣她如此虛假假善!”首陽長公主那裡會承認本身有甚麼私心。
能做禦史的人,大多數都生得一副倔脾氣,做事也隻對事不對人,便是這坐在高位上的帝王,如果有那裡做得不對的,他們也是敢噴的,何況隻是提了一句太皇太後。
既然元景帝已經當著百官的麵開了口,首陽長公主便是再如何不甘心也隻能閉嘴,特彆是這個時候,她不占理。
如果如此,那程嬌不是甚麼都得了,這二十萬兩銀子還能保住?
“真善假善?”程嬌笑了,“我幼時曾聽一前輩曾說過,善與不善並非是你如何想的,而是要看你如何做。”
“再言,且非論太皇太後,這人間之人,禮佛乃至在這裡為官,有那個冇有點私心,我等為陛下,為百姓做事,難不成隻是為了陛下為了百姓,不想升官發財?不想封侯拜相?”
“長公主此話差矣。”又有人站了出來,“且非論長寧縣主是為了甚麼才捐贈的二十萬兩,凡是她拿出來了,百姓受益,便是一件功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