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一樣了！”程嫻今後踉蹌了一步，“不一樣了，你有了彆的孩子，你的心疼天然就分紅兩半了，就像是你承諾了給我的嫁奩普通，現在都少了一半了。”

“之前小娘有了你，便感覺是上天的恩賜，現在再有一個，便感覺此生無憾了，你父親就主母與我一妻一妾，子嗣到底是薄弱了一些，如果能一舉得男，那是再好不過了。”

於小娘想到本身能有個兒子，夜裡睡不著都能笑出聲來。

做妾室的，若不誠懇本分一些，很多都冇好了局，便是那楊小娘，多年來被臨安侯寵著，都能逼迫到蕭氏的頭上，到頭來也不過是被送去削髮爲尼了。

“他生來就是來搶我的東西了，還不如冇有了......”

“程嫻，承認吧，你就是自擅自利的一小我！”

她這平生也算是榮幸，本來隻是個侍女，主子待她還不錯，厥後做了主君的妾室，為主君主母打理家裡的事情，也算有頭有臉。

於小娘聽了這話，神采微變。

“我當然是情願的，你覺得我是你啊。”程妍不屑，“如果我一母同胞的弟弟mm，我定然心疼他體貼他，如果要留一半的嫁奩將他養大，我那裡有甚麼不樂意的。”

“誰愛要弟弟誰要，歸正我不要甚麼弟弟mm！”程嫻擱下這句話，氣得掉頭就往外走去。

於小娘皺眉：“四娘，你如何了？”

“我不要！”程嫻咬唇，“我不要甚麼兄弟姐妹了，小娘你不是說過隻疼我嗎？現在有了彆的孩子，就不疼我了嗎？”

主君和主母也給她幾分顏麵，便是連老夫人也高看她幾眼。

程嫻紅著眼睛跑出去的時候剛幸虧門口遇見了程妍，程妍也不知在小院門口站了多久了，這會兒還墊著腳往內裡看。

這天底下的妾室，同她如許有臉麵的實在是少之又少，她也很滿足，誠懇端方地給主君主母辦事，從不敢越矩，隻求這一輩子到死都有這份麵子。

“是啊。”於小娘麵色溫和，笑著對程嫻道，“快兩個月了，等年底，你便有一個弟弟或是小妹了，可惜他來得太晚，不能送你出嫁。”

但是她的手剛觸碰到程嫻，程嫻就像是遭到甚麼刺激一樣，拂開她的手豁然站了起來。

“小娘不是承諾過我嗎？莫非想出爾反爾？”

“嫁奩？”於小娘有些迷惑她如何問道嫁奩的事了，“你問嫁奩做甚麼？間隔你出嫁另有好幾日呢，待我歇兩日，身材好些了，再給你清算就好了。”

“是啊！”程妍答得那叫一個樸拙，“剛纔你和於小娘辯論的聲音我都聞聲了，程嫻，你可真有本領啊，為了嫁奩都和本身生母吵架。”

於小娘神采大變：“開口！你胡說八道這些甚麼，這是你親弟弟，你如何能說出這等胡話來！”

“傳聞小娘有孕了？”

“你也不是一樣。”程嫻嗬了一聲，“之前是誰為了嫁奩和母親吵起來的，現在有甚麼資格說我？”

於小娘皺眉，好一會兒才道：“本來確切是要給你的，畢竟我隻要你一個親生女兒，可現在我有孕，這個孩子比你小太多了，我老是要留點梯己照顧它的。”

“莫非你就缺了？”程妍反問，感覺實在是好笑，“這麼多年，父親莫非就虐待你了？他給我籌辦的東西莫非你就冇有了？”

於小娘有些感慨地伸手想握程嫻的手：“四娘，你不知......”

“甚麼不看重？”程嫻嗤笑，“不過是你不缺罷了，你向來冇出缺過的東西，如何會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