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站在一處古鬆之下,瞧著人瘦了一些,衣衫有些破壞但還算是潔淨,眼瞧著仍舊是矜貴漂亮的貴公子。
有傷無亡,順利得和他們預感的一樣。
並且他能躲得那麼隱蔽放心養傷,也蓋因身上帶著很多薛空青送的藥物,不然那裡待得住,早就出來找藥或是找大夫了。
“行啊,如果曉得是誰,我便看你如何將人挫骨揚灰。”
友情歸友情,閒事歸閒事。
故而,雖有霍荀帶著人大張旗鼓地進深山找人,又言說那些殺手已經被措置,現在已經安然,他也是等候了四五日,肯定人是來找他的,也冇傷害才讓人去與霍荀打仗。
霍荀嘖嘖了兩聲:“若不是得知你在此處流浪,我還覺得你在這裡隱居,做隱世居士呢。”說罷,他還走疇昔拍了謝琅一下。
霍荀哈哈大笑:“也不愧是你,心眼還是這般小。”
“紀侯放心,某曉得了。”
算下來,謝琅已經在這深山當中躲了十七日,半個月都疇昔了,身上的傷也好了大半了。
紀青淮倒是不在乎:“能活抓三個已經是不錯了,霍世子如果想打,他日我與霍世子過幾招。”
路程半日以後,便進了比來的青山城臨時歇腳。
紀青淮讓人去請了一個大夫過來,給謝琅以及他身邊的幾個保護看診。
郎豔獨絕,世無其二的謝三郎君,便是到了落魄的時候,仍舊是這般風采不減,站在此處,彷彿遺世獨立,飄飄如仙。
雖說這些事理霍荀也不會不懂,但像是他們這些人,交代事情的時候該說清楚的處所就要說清楚,免得出了題目到時候扯皮。
這才幾招,委實是不過癮。
領頭人也死了。
“雖說這一次引出了這麼多人,也不曉得另有冇有漏網之魚,敵在暗我在明,霍世子搜尋的時候也需得重視一些。”
山嶽一個接著一個,起起伏伏,蒼青綠葉將其覆蓋,因著是春夏之際,其間還不時地點綴一些紅的白的黃的花。
“你這不是廢話嗎?”謝琅掃了他一眼,語氣不善,“難不成你覺得我是鐵打的,這般地步還能滿身而退,能保住性命,已經不錯了。”
“那就請君挫骨揚灰吧,撒於六合間,也是好的。”謝琅說話間悄悄地拍了拍腰間的一個素淨的荷包,那荷包悄悄晃了晃,也不知是裝了甚麼,有些沉甸甸的。
等兩邊見麵的時候,又已經疇昔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