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程老夫人都決定懶得管她了。
程嫵被她氣得胸口一陣起伏,內心的一口氣是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那一張賢能淑德的臉皮幾乎都端不住了。
程嬌在院子裡靠在躺椅曬太陽,鈴鏡在邊上煮茶服侍著,程嬌一邊賞景一邊喝茶吃點心,表情正美呢,程嫵便來了。
但是......
“我為何要幫她?”
次日早朝時便提了此事,朝臣一番群情以後,陛下也點頭附和,允了蕭衡插手殿試,將隔壁的一個大殿空出來給他用,再給他安排一個替他謄寫之人。
哪怕現在冇有多少豪情,可到底是嫡親血脈。
祝她與蕭衡永久綁在一起,不要去禍害彆人了!
殿試過後第三日,首陽長公主便參虎帳裡返來了。
“慚愧?笑話,我有甚麼好慚愧的?”
程嫵道:“六妹談笑了,謝三郎固然是紈絝,可憑著他的出身,便是這宮裡的公主,那也是配得的,何況是六妹你?”
你是迫不得已,巧了,我也是啊!
“莫非二姐不感覺慚愧嗎?”
程嫵也感覺程姝嫁給蕭衡很不錯的主張,辦事很利索,當日便去了一封信給太子殿下,請他為蕭衡討情。
程嫵目光微閃,卻問程嬌:“既如此,你為何還要坐看三妹挑選蕭二郎?”
程嫵頓了半晌,然後竟然笑了:“六妹說的是,既然是三妹所求,那我們隻能是尊敬祝賀她了,我幫她這個忙也能夠。”
將程老夫人的滿心顧恤化為了滿心怠倦無法,程姝也是有點東西。
程嬌攏了攏袖口,抬眼定定地看她,很久,問她:“二姐便這般但願我嫁謝三郎?難不成二姐不知,這謝三郎但是長安城馳名的紈絝?”
這話聽著,彷彿有些耐人尋味。
“我可不想給人做奴婢,一輩子矮了彆人一頭。”
程嬌見她氣到不可的模樣,心頭總算是暢意了,她慢慢道:“三姐流落在外多年,祖母、父親以及母親心中都感覺對她有愧。”
程嬌樂得看程姝將來的好戲,但大抵是幸災樂禍必遭天譴,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不讓她好過。
“她都要訂婚了,也無需以本身的優良尋一個好婚事,該教的就教她,她本身能學多少就學多少,旁的,就看她本身的造化吧。”
臨安侯府是請了女先生上門來教誨三個小娘子學插花,女先生在教誨指導,程老夫人與吳傅姆便在一旁坐著看,見程姝如此心不在焉,也是一陣無語。
“六妹可真的是會替我謀事。”
隻要程姝反麵她搶太子,嫁給那個都好,歸恰是越不過她這個太子妃去。
她將來還要靠家裡穩坐太子妃之位呢,家裡天然是不能出事的,一個冇有孃家撐腰的太子妃,可想而知是甚麼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