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聲音,也怪滲人的,孫家也是真慘。”
她又如何辦呢?
當日,臨安侯府便將她逐出了家門,並且不準她帶走府上的任何東西,蕭氏與程謙親身送她出門。
孫嫵抱著包裹,卻問程謙:“大兄對我是不是很絕望?是不是恨我害了祖母?”
問罷,她也不等程謙答覆,本身便自答,“想來是絕望的,也是恨的。”
但是她又能如何呢?
錢氏叫聲慘痛癲狂,聞聲的人感覺滲人以外,隻感覺該死。
“母親與二姐母女情深之時,我在給錢氏洗腳,她不歡暢,就賞我一巴掌,或是一腳將我踹開,罵我是輕賤胚子,一輩子就隻配給她洗腳。”
“我在錢氏手裡,但是遭了十幾年的踩踏熱誠,她如何不諒解諒解我?”程姝嗤笑一聲,“大兄該不會也想讓我諒解諒解大兄,畢竟大兄與孫嫵但是做了十幾年的兄妹,豪情極深啊......”
“慘甚麼慘,也是他們該死,冇想到孫大丫竟然是侯府嫡女,也難怪是生得這般都雅。”
眼睜睜地看著本身兩個兒子的手都被打斷,錢氏雙目圓睜,當下就要瘋了:
毒害長輩,乃是不成寬恕的罪惡。
但是臨安侯府派來的人並不聽她的哀告,直接將孫家兩個兒子的手打斷,連阿誰女兒也冇放過。
程謙一時之間竟然無話可說。
“嘖嘖,好一對動人的母女之情。”
“我不幸的阿嫵啊,你如何這麼胡塗,如何這麼胡塗......”
就一個字,該!
“三妹!”程謙語氣微冷,模糊含著警告。
孫嫵昂首看了看站在前麵有些不安的兩個侍女,點了點頭:“多謝大兄。”
“錢氏母女害我一世,我蒙受多少熱誠,受過多少痛苦,她身為我的親生母親,不護著我,反而對那仇敵之女母女情深,恨不得掏心挖肺,將我置於何地?”
“你先去蕭家住著,你外祖母必定會護著你的,你彆怕...彆怕......”
隻是他冇推測,她竟然會如此無情狠辣,對祖母脫手。
錯過的十年已經疇昔,這一對母女,彷彿已經冇體例和解。
“這斷了手,不說是乾活掙錢了,連本身都照顧不好,今後不得活活餓死。”
程姝不幸,受了這麼多苦,她心中有怨有恨,見蕭氏對孫嫵這個鳩占鵲巢的仇敵好,她心中更恨。
一家人整整齊齊的。
“高門世家之女,恐怕隻要她一個是這麼慘的。”
“啊啊啊!兒啊!我的兒啊!”
。
程家已容不下她,蕭家天然也容不下她的,她現在,已是無家可歸、無處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