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頓了頓,大抵是發覺元景帝的語氣有點不對,又不敢將孫嫵供出來,隻得道:“兒臣也是聽聞內裡的人說的。”
真的是越想越氣。
“隨便聽了旁人的傳言未曾查證就下定論,你腦筋是不是被糊住了!你是要氣死朕是不是?!”
元景帝聞言又是歡暢又是無法:“轉眼,太子與阿琅都到了要結婚的時候了,阿琅的婚事是定了,這太子這邊,倒是令朕憂愁。”
“那就這麼辦了。”元景帝點了頭,便命人謄寫賜婚聖旨。
“另有那千年參,府上也要補給六娘子,不得有誤。”
“你為儲君!你為儲君你知不道?!”
元景帝喝了一口茶水,堪堪將心頭的火氣壓了下去。
太子殿下後知後覺,這才發覺事情不對,忙是跪地請罪:“兒臣多言了,父皇恕罪。”
“陛下有令,先前給府上的聘禮就當是陛下六娘子的犒賞,等六娘子出嫁,府上便將其充作嫁奩讓六娘子帶走。”
“滾出去,跪三個時候。”
“陛下隨便。”首陽長公主冇有定見。
“耳聞?”元景帝神采有些不好,問他,“你是從那邊耳聞?”
元景帝深吸了一口氣,抓動手邊的鎮紙就直接砸了疇昔。
如此承恩侯府劉四娘便成了將來太子妃,程嬌與謝琅的婚事,也算是完整定了下來。
太子殿下不敢再言,隻好起家施禮,然後到內裡跪著去。
首陽長公主進了殿,便問:“殿下又惹你活力了?”
太子殿下:“...冇有。”
他問首陽長公主:“皇姐本日前來是為了何事?莫非真的想讓阿琅與百裡家娘子攀親?”
太子殿下不敢躲,被砸中了肩膀,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又忙是叩首:“父皇息怒。”
“三郎與程六孃的姻緣本來便是本宮點的,豈能出爾反爾,內裡的那些流言,也不過是訛傳。”
元景帝給太子殿下定了臨安侯府,不過是想找一個不是很強勢的外戚,免得太子這蠢蠢的模樣被人騙了。
姐弟二人說了一會話,等首陽長公主分開以後,天子便命人去傳旨,先是去了承恩侯府,再去臨安侯侯府。
聽首陽長公主提起亡妻,元景帝心中有些慚愧,細心想了想承恩侯府確切很合適的模樣。
“年青?那裡年青了?他本年已經是及冠之年,朕跟他一樣大的時候,便已經能上陣殺敵,擯除內奸!”
“朕如何會有如許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