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國公夫人點了點頭,望向兒媳:“果然如你所說,端麗風雅。”
隻是管氏的身份本就夠難堪的。
“天昭的母親可冇有管氏的才學。”成國公夫人語意誠心。
前者是官位身份,後者是世子身份。
服飾不濃不淡,顯得容色鮮妍嬌美,卻又不給人過分荏弱之感,而是模糊含了些許慎重。叫人輕視不得。
望仙髻上,百合玉簪愈發襯得她膚色如雪,赤金的鳳釵壓出幾分慎重,卻冇有半分俗氣。
此言一出,隻要不是垂鬟小兒,都能聽出些味道來。
盛陵望著冇比本身大多少的管沅,有些不天然地喊了一聲“嫂嫂”。
盛陽已故的祖母是宣威侯夫人的姐姐,兩家是連襟。
西廳裡歡笑晏晏。
“再考查考查,莫非你還能再回稟了皇上,天昭要休妻?”盛巍不覺得然地笑,“疑人不消,用人不疑。何況,你是想等著打皇上的臉,還是早早就給皇上麵子?”
盛家的另幾房親戚,管沅也一一見過,年長的就敬茶,收見麵禮;年青的她也都送了見麵禮,男丁送文房四寶,女眷送金玉金飾,年幼一些的就給荷包,荷包裡都裝著十兩銀票。
但是心機再多再憂心忡忡,盛嵩也隻能憋在內心,由著盛陽和管沅給本身施禮,還把一份不薄的見麵禮送了出去。
祭祖不過是按部就班,統統都很順利。
管沅點了點頭,感激一笑。
宣威侯夫人冇有成國公夫人想的這麼多,她是本性子爽快的,也很讚美當初管沅退親的勇氣。
聽兒媳描述。定遠侯府也不是那等為了好處賣女兒的人家,昨日送親的場麵,做戲也斷不成能毫無馬腳,縱使這一家子是梨園子出身。也不成能那般情真意切。
天昭還專門派人盯著元帕的事,這小子這些年是更加心機周到,滴水不漏。
“您這可不可呀,一來就把好處全占著了,”成國公世子夫人半帶打趣,“也得讓天昭媳婦幫我們看幾輪不是?”
宣威侯夫人道子開暢,看上去倒是個好相處的。
冇過量久,丫環來報人已經到了,統統目光便齊刷刷堆積在花廳門口。
高氏含笑:“我今後倒是撿了便宜,近水樓台先得月,讓侄媳婦幫我看牌!”
然後便是幾家的小輩。
這也是皇上恩寵的原因。
管沅給盛隴送了一個翡翠盒子,內裡裝著琉璃彈珠,總歸是孩子心性,大聲地喊了一句“嫂嫂”,就和小廝去玩了。
管沅和盛陽一道給盛巍叩首敬茶,又給故去的靖安侯夫人磕了頭,盛巍賞了管沅幾件品相上佳的金飾,又給了一對雞血石雕成的浮圖。
盛陽想了想:“平常著裝便可。”
給盛陵和盛阡的見麵禮,是一人一對羊脂玉鐲。
幫盛陽理好衣衿,繫好腰帶佩飾,管沅便叫了丫環打水來奉侍梳洗。
盛阡不過十一二的年紀,看起來要靈巧很多,管沅能預感到這會是個好苗子,隻不知今後會不會被盛嵩教歪。
但是這才新婚第二日,就這般焦急提出來,不免有些不應時宜。
盛陽的這個舅母,管沅昨日就見過了,是個馴良的婦人。
至於其他女眷,因為輩分不如這兩位高,是以也不敢大聲評頭論足甚麼,隻悄聲讚歎著:“新過門的管氏真標緻,和亂世子非常班配呢!”
放寬解想一想,以天昭孤煞的環境,能有現在的婚事,已經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