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沅旋即明白過來,現在恰逢歲末,恰是各處田莊鋪子盤點的時候,盛陽便一併來措置此事……
管沅抬起美眸,扣問的目光轉向盛陽。
這些動靜都是靖恭坊拿到的,靈均隻是傳話的最後一個環節。
成國公夫人此舉固然越界,外祖母往外孫房裡塞人,但是企圖倒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怪不得她當作國公世子夫人脾氣好得很,都是被磨出來的。
但是外祖母往外孫媳婦手裡塞丫環――
“前次聽你推委了靖安侯府的中饋,”成國公夫人神采平和,卻叫人看不出本意,“你婆婆去得早,你二嬸母現在又管著中饋騰不出時候。不如你跟著我學些日子,今後靖安侯府的中饋總要交到你手中,彆到時候兩眼一爭光,叫外人笑話,可就罪惡了。”
但是當著世人的麵盛陽如何好問?
管沅天然曉得甚麼該說甚麼不該說,該說的應當如何說。
她與仁和至公主府的婚事不歡而散的啟事,京中無人不知,都明白是因為焦婉妍橫插一腳。
“我對你有信心。”他牽著她的手,涓滴冇有半分猶疑。
從書齋出來今後,管沅才問:“你方纔該不會有讓我立威的意義吧?”
既然他已經胸有成竹,她也不必再擔憂甚麼,現在先搞清楚成國公府的態度是端莊。
外祖母給她氣受了?
誰知接下來的事情更讓他難以置信,管沅不過看了一刻鐘的工夫,就把幾處要緊的題目指了出來。
他這回總算明白世子爺如此看重世子夫人的啟事了,不過也許也隻是一個方麵。
“多謝外祖母。”管沅隻好施禮。
隻不過……
“那我叫林嬤嬤跟著你回靖安侯府住些光陰,林嬤嬤是管家的一把妙手,有甚麼不明白的你能夠就教她。”成國公夫人把一名有些年事的婦人指引出來。
盛陽是成國公夫人的親外孫,又是早逝的女兒留下的獨一骨肉,成國公夫人如何會不疼。
成國公夫人冇再說甚麼,隻是揀了些話問管沅,都是管沅疇前在孃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