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嗎?”
小米道:“去哪,殺誰?”
大菸袋慢悠悠地說道:“要麼是你有錢,起碼五千兩,要麼在我們這行當,你有五千兩銀子的身價。”
不過他也獵奇,問道:“甚麼樣的人能上三樓?”
“去一個能給你一兩銀子的處所。”
分開那群乞丐。小米又流浪了一個月,終究走到了平城,此時他整整兩天冇有吃過東西,好不輕易找到一處破廟容身,已經餓得奄奄一息。
“等一下”,小米叫住了他。
自此小米就在大菸袋手底下乾活,他是東來正店的常客,每天的未時到酉時,會定時呈現在一樓角落的長凳上,如果有人買了好酒端過來請大菸袋喝,那就申明買賣上門了。
“銀子!”小米的眼睛亮了,這些天他窩在破廟裡,不是出去殺人,就是買些饅頭返來,數著那人給的銅錢。白花花的銀子,他有好多年冇見過了。
這天,小米在城外釣了小半天的魚,弄來兩條烤熟了送來給大菸袋嚐鮮,趁便蹭點酒喝。
小米有些泄氣,不過他曉得本身的斤兩,銀子多了固然好,也要有命花。
那人帶他進了城裡數一數二的酒樓,東來正店。
這麼一說小米就明白了,本來三樓隻是買賣更大罷了,隻是為何要神奧秘秘,大菸袋不想說,他也不敢問。
“好吧,我信賴你的目光”,然後他對著小米笑了笑,暴露一口黑牙:“今後你就跟著我,他們都叫我大菸袋。”
趙武道:“是。”
那人道:“你跟我去個處所!”
買賣談成了,接下來就該殺手出場了,如果紅貨離平城很遠,就得去車馬行或者船埠租些馬匹、船舶,曾經有個殺手接了百裡外的買賣,傻乎乎地兩條腿走疇昔,走了小半個月,到處所一身破襤褸爛、臟不拉幾,被本地乞丐窩當作搶地盤的,直接一頓悶棍打死了,成了全平城天大的笑話,他丟了命不說,還害得管事也混不下去。
一個抽著菸袋穿短褂的男人坐了起來,看了看他們,說道:“趙武,你說的新人就是他?”
小米可不是笨伯,他不但人機警,殺人也乾脆利落,大菸袋收錢收得眉開眼笑。
趙武冇有轉頭,隻說了句:“想要銀子,就跟著他。”
之前小米向來冇見過東來正店那麼奇特的店,當然也冇見過平城這麼奇特的城,他和大菸袋在一樓做著殺人的買賣,掌櫃和伴計視而不見,其他客人熱熱烈鬨喝著酒,談笑風生。
大菸袋放下了煙桿,死死盯著他,把小米盯得渾身發毛,然後他吐出大團大團的眼圈,煙霧把兩人都包抄了起來,小米嗆得直咳嗽,他哈哈大笑:“瞧把你嚇得,放心吧,平城有平城的端方,我們不做本身人的買賣。”
他指著樓上道:“三樓上去過嗎?”
而三樓普通人可進不得,門口有人扼守,小米見過保衛,一等一的妙手,三招內就能清算了他。
每筆買賣大菸袋分給小米一兩銀子,多的時候有三四兩,不過身上得掛幾道彩,有一次還差點被飛刀插進腦袋,還好他的刀夠狠夠快。
趙武朝大菸袋點點頭,便轉成分開。
即便是刀尖上添血小米也不在乎,曾經他不缺銀子,但是當了那麼久乞丐,骨子裡變成了一個貧民,冇甚麼比銀子和美酒更動聽的了。
那人一共來了十次,給小米銅錢恰好湊到了一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