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述次日燒退,醒來後就聽到了這個動靜。
李述上了馬車,紅螺將靠墊拿過讓她靠著。她的手現在傷得短長,連書都翻不了,隻能百無聊賴,看著窗外閃過的山間風景。
他如何會晤臨如許兩難的挑選,如何會和雀奴走到明天的境地!
當時他一邊摸它,一邊低頭看書,聽它收回咕嚕嚕的聲音。
李述聽了就笑了一聲,“看來我得奉告父皇一聲,崔駙馬冇端方,是時候換個有端方的駙馬了。”
平陽公主昨夜墜崖,兵部為了尋人傾巢而動,這動靜滿城都傳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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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雙眼含著淚,瞻仰著崔進之,滿滿都是慚愧,“我不是用心的……三郎……我真的不是用心的……”
為了權力,他能夠捨棄統統。
直到他將統統事情消化後,他立即就會走,一點都不包涵。
哪怕他重新到尾,底子就冇有愛過她。
紅螺扶著李述登上馬車,她回眸看了一眼森森山崗。
以是他才常常來找她。
昨日統統都已經疇昔了,她當時或許有一些情感,但是現在已經完整消逝了。
公主是有這些權力的,隻是尚公主的不是世家後輩就是朝中官員,都是有頭臉的人,是以這端方也冇哪個駙馬當真遵循過,更冇哪個公主當真履行過。
李述目光冷了下來,東宮的人太久冇換了,老的都要發黴了,是時候攙扶一個新的皇子上去了。
讓她活著,比讓她死了更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