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江山望著淩楠子，語氣也變得嚴厲起來：“即便是大哥你走了，萬青也必然要留下來！”

萬江山大笑了一陣，端著酒盞說：“吃過一虧，天然也要長些腦筋。大哥夙來無親無端，俄然間多出來個義女，我天然要去詳查一番，免得你被人害了還不曉得是如何回事。”

薑劍秋眼睛轉了轉，說：“那好辦，我現在就去‘奉養’他起床。”說完走到陳風的寢室處，排闥走了出來。

半晌以後，偌大的大廳當中空蕩蕩的，隻剩下萬江山和淩楠子二人相對而坐。人間已近夏末，夜晚的冷風從敞開的大門吹入，大廳之上的火燭不住閒逛，映照到二人臉上忽明忽暗，顯得有些陰晴不定。

萬江山搖了點頭，自顧自又喝了幾盞，睜著昏黃的醉眼，望著淩楠子說道：“在淩波江邊，阿誰姓殷的都和你說了甚麼？是不是說了我的好話？”

“師兄，你醒了。”淩勝雪一襲黑衣，坐在花圃當中的石凳上，手中捧著一本書正在品讀，見薑劍秋走出房門，點頭和他打了個號召。

此時廳外俄然一陣暴風高山而起，吹入堂中，四周的紅燭一陣搖擺，倒是被吹熄了一小半。萬江山睜著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盯著淩楠子，一字一句的說：“不錯，我就是要反了！歸正不管我如何做，這反賊的帽子早已經有人給我扣上，我不如先動手為強！待我拿下全部湯國，看殷無涯阿誰小人又能拿我如何！大哥，你當初不是說過，大好男兒生於亂世，便當建不世之奇功，創萬世之偉業！”

半晌後，跟著陳風一聲吼怒，薑劍秋嘻嘻哈哈的從屋子裡跑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堆衣物，緊接著，陳風裹著一條床單也追了出來，兩人在這小花圃裡一逃一追，鬨成了一片。

“但是現在，已經不是當年的亂世了。”

“胡塗！”淩楠子霍然站起，厲聲說：“萬青是我淮山派弟子，你去拚你的命，不要把我門徒拉下水！”說完一抖衣袖，回身離席而去。

淩楠子一甩衣袖，沉聲說：“不必了，既然勸不動你，我明日便帶弟子們分開返回淮山去。你和殷候之間再如何折騰，我也懶得管了。歸正此次我也順了萬青的意義，讓他再見了你一次。”

萬江山一拍桌子，大聲說：“冇錯！這還不都是我這些年來兢兢業業打拚出來的，當今的天子是個無能之輩，隻不過靠著祖上傳得了這個位子，整日裡除了遊山玩水便是沉湎後宮，要不是老子朝野表裡給他撐著，這廟堂怕是瞬息間灰飛煙滅！”

“那大哥這一起而來，看到了甚麼？”

淩楠子望向本身這一乾弟子，悄悄搖了點頭，說道：“勝雪，你找人幫手把幾位師兄弟都送歸去歇息吧，你本身也早些歇息，這一起辛苦了。”

……

薑劍秋用力晃了晃頭，有些迷惑的說：“昨晚……現在……師父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