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斷貨快半個月了,明天還找不到貨呢,明天你想要多少他們都能給,隻要你給得起錢。”朱鴻運暢快地吐了口氣,“我剛嘗過,是新貨,另有印度洋的海腥味呢,哈哈哈。”
朱鴻運明天打電話本來是問他這批貨甚麼時候到,成果竟然獲得這麼個動靜,他掐著女郎屁股的手都冇節製住力道地狠抓了一把,引來女郎小貓似的一聲輕喘,“趙老闆,開甚麼打趣?冇有貨,你跟我買賣個屁啊?”
“按你這麼說,你也冇有甚麼錯誤嘛。”趙嘉良悠悠地看著他,“那看到我們,為甚麼要跑呢?做賊纔會心虛呀。”
劉華明膽怯地低下頭,“灰子說他必須得曉得是誰在香港接這個單,他怕是便條用的垂釣法。”
老子現在最等不起的就是時候。趙嘉良翻了個白眼,又打著字問對方:“那你幫我查一下二十五或二十七天前,從珠海港、汕頭港、中山港、湛江港四個港口往法國馬賽和勒阿弗爾的中國貨輪,這能辦到吧?”
“放心,”他摟過女郎光滑的細腰,在她頸窩之間輕嗅了幾口,“我的鼻子比健侖金標法的尿液檢測還要準。”
華人區某公寓內,朱鴻運躺在床上,懶洋洋地把手機放在臉上,伸手把床頭櫃上的冰壺拿了過來,他沉浸地吸了一口,對他剛從店裡約過來的法國性感女郎抬抬手,表示她坐在邊上等本身一會兒,他嗓音很粗,但聽上去很鎮靜,“廣東方麵又有新貨來了,說是明天賦到的。”
“灰子是誰?”
趙嘉良底子不曉得他竟然是一邊辦事兒一邊兒打的這通電話,聞言隻感覺這批貨到得很奇特,“是從哪個港口出去的?”
對方掛了電話,趙嘉良沉吟半晌,取出另一部手機發了條簡訊――“法國又從海內進了一批貨,傳聞是明天到的,你能不能想體例查一下,明天進入馬賽和勒阿弗爾兩個港口的、來自中國的貨輪號?”
趙嘉良坐在後座吹著海風,舒暢地半眯著眼睛,“你如何曉得是明天賦到的?”
在趙嘉良這裡,向來就冇有“禍不及妻兒”的說法,為了達到目標,他能夠不吝統統代價。
瞥見手機裡12歲的兒子嘴上貼著膠充滿腦門是血地被綁在車裡的時候,不管是麵對滅亡還是麵對毒打都冇鬆口的劉華明完整崩潰了,張嘴就把趙嘉良要找的人說了出來,“是灰子!”
“就這些了!”劉華明死死抓著鐵籠,視頻裡他兒子的哭喊被嘴上的膠布壓得隻剩哭泣,他就這麼一個兒子,不敢拿孩子的命開打趣,“良叔,我這回說的全都是實話,冇有半句謊話。”
帶著親信去日本的趙嘉良,在去“看望”劉華明兒子的路上,接了個來自法國馬賽地區的電話,“朱老闆?”
電話裡,趙嘉良倒是感覺有些奇特了,“跟之前的是同一批貨嗎?”
趙嘉良不置可否,“是真是假我會考證的。”
劉華明是心虛,乾他們這行的,老闆跟高低家的資訊都是該爛在肚子裡的奧妙,不能說,說了萬一出事兒就不曉得另有冇有命活,他為了完成趙嘉良的任務,不得不跟灰子坦白了趙嘉良,但是歸去覆命的時候卻瞞著這事兒冇敢說,再加上厥後曉得南井村的事情,他就更虛了。
趙嘉良把這些資訊在腦筋裡捋了捋,陋劣地笑了起來,“你把我賣給這個灰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