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想迴避如許沉重的題目,又彷彿是想將這沉重轉嫁出去,當即就有修士朝蕭辰喝道:“蕭辰!你不是說為了洗刷錢道友身上的委曲而開這劍問之塹嗎?!如何涓滴不見你行動,莫非你以開塹之名又是在耍弄甚麼詭計?!這裡……這裡到底是那邊?你將我等引來到底是何用心?!”
在場的修士中,似那顧姓修士便是因著扶蒼殿的傳承認出了“扶蒼”,此時又有人認出了“春雨”,另有更多的修士認出的數把威名毫不在“扶蒼”“春雨”之下的飛劍,可再也冇有人能在這般沉重的氛圍中道破了。
以劍修的靈敏,幾次觀想的成果就是即便麵前隻要那些名劍的殘骸碎片,他們亦能一一辨認出來。
但是這裡卻一片暮氣沉沉,隻要飛劍碎片中殘存的龐大能量彷彿能泄漏一絲半點它們昔日在仆人身邊時的榮光,而現在卻沉寂如真正的宅兆。
這背後難以言說卻必定沉重的本相尚未全然揭穿便令無數金丹都感覺喘不過氣來,壓抑的沉默伸展好久以後,有金丹修士長長歎了一口氣降落隧道:“喬祖師的‘春雨’亦在此處……”
這空間中鋪滿空中、飄浮無數的殘骸碎片……儘皆是史老祖、喬祖師那等有通天徹地之能的至強劍修們所用的飛劍。
最後一個問字落地之時,這無儘空間當中彷彿甚麼力量驀地束縛住普通,那些飄浮飛揚的可駭碎屑竟是當即定格在半空,竟似是無數包含可怖靈力的星鬥普通逗留在那邊。
杜子騰忍不住問道:“你方纔不是請了守塚人,如何隻見石碑不見人?”
方纔那張龐大的麵孔完整冇法描述五官是姣美是醜惡,亦冇法辨認男女長幼,更無從得知那氣質是飛揚桀驁亦或是溫文爾雅,又或者都有一些,卻莫名叫民氣中篤定,那必然是個劍修!現在想來,或許那張麵孔是揉合了統統這些飛劍仆人的模樣吧。
那守塚人……莫非就是這宅兆的看管者?
橫霄劍派傳承數千年,劍修無數,但是劍之一道浩如煙海,便如在場這些金丹大能,固然也絕大部分是劍修,可各個所修劍道毫不不異,道境越是到得高處便是越是細細分支,各各分歧。比如華嶷與那位葛春雷長老,或許在煉氣期時,二人所修皆為炎劍一道,可待到金丹之時,華嶷所修便為冰火劍道,乃是操縱冰火相剋來修那兩極劍道之法,葛春雷所修便為雷火劍道,乃是操縱雷火相生之法來修行。
隨即,那龐大的麵孔再次飛旋起來,攪動得全部空間中再次碎片飛散,然後這些飛旋著的碎片堆積在一處竟是分解了一把凜冽非常、威勢滾滾的巨劍!
杜子騰卻忍不住嗤笑:“詭計?這些祖師飛劍莫非做得了假?能安設這些飛劍的處所又如何能夠動得了手腳?奉求,你們都是金丹,除了打打殺殺,也學會用點腦筋好不好?”
隨即更澎湃的靈力自那碎片堆積的山丘中噴薄而出,這很多的金丹在這股力量麵前便如螻蟻在天然之力麵前普通,隻能戰戰兢兢極力自保,全然不敢測度到底是何方崇高,竟有如此可駭的威勢。
此時,俄然有修士想起,這塹不是蕭辰翻開的嗎?
這番群嘲拉足了仇恨,當即就有修士用一種真正看正道妖孽的目光企圖秒殺杜子騰,若非蕭辰在側,統統未能了了,隻怕早有人將杜子騰拍扁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