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這忙繁忙碌的節拍當中,關於橫霄劍派的統統垂垂理順,日子也是倉促而逝。
杜子騰想了想,還是建議道:“即便你是為了磨礪大師的劍心,但那些正在進階關隘的劍修,還是應當輔以庚金之氣互助吧?”
這一刻,杜子騰俄然明白了逐淵的高傲從何而來,因為這一刻,他清楚地從蕭辰眉宇間、笑容中、神態裡,那麼清楚地看到了這類高傲,閃爍到幾近令人難以直視。
那麼這大陣隻怕也要與這新建的練劍坪相連,至於這位置倒是需求與蕭辰好生商討一二……
“……這便是我橫霄劍魂,所謂劍問,便是在這一名位曆代英魂麵前會否問心無愧。”蕭辰緩緩收劍後道:“隻要我橫霄劍派的弟子還是日日習劍,還是在練劍之時持著這浩然之氣,我橫霄劍派的劍魂終有一日便會回到那鼎盛之日,至於那庚金之氣,”蕭辰微微一笑:“那不過是劍魂披收回來的些微凜冽之氣啊。”
杜子騰略一思考,便也感覺蕭辰所慮有理,如果劍修們冇有外力互助便可衝破,那以後的心性想必又能更上層樓,他雖是一番美意,但如果弄巧成拙,反而不美。
直到這一日,大陣被震驚,顯是有人在外扣陣之時,杜子騰才皺眉起家自那研討的玄奧境地中抽離,他明顯叮嚀過如無要事不得打攪,莫非是又出了甚麼岔子?
“與天下百姓比擬,斬此飛昇之途又算得了甚麼……”
實在符、陣二道之間很有相通之處,杜子騰也曾經製作過符陣,但是現在這專門的陣法之道,他也是畫上光陰好生研討一二的。
以長霄真人辦事之周到,蕭辰心中一聲長歎,恐怕當日那永鎮劍問之塹的措置之時,師尊已經想到了這類能夠……
可這般決定到底是但願華嶷隔斷於彼,是但願華嶷自我救贖,還是為了門派……恐怕就是師尊心中亦難懂辨吧?
蕭辰點頭又點頭:“也對,也不對。”
董婉兒倒是急得一邊拽著杜子騰一邊語如連珠:“來不及了邊走邊說!”
杜子騰無法,隻傳訊於蕭辰便上了董婉兒的法器,一艘看起來精彩至極的小小畫舫。
杜子騰好半天賦長長吐了一口氣道:“以是,隻要大師當真練劍,劍氣激起之下,劍魂便會日漸強大……庚金之氣也會越來越多?”
然後,蕭辰轉頭看著杜子騰當真道:“是以,你大可不必去尋甚麼靈物,隻要我等劍修心中有劍,未曾放棄,胸中秉承的那顆躍動劍心自會日日滋養劍魂,而橫霄劍魂亦會反哺庚金之氣砥礪劍道,以是,我橫霄劍派從冇有甚麼隱蔽功法,隻要心中有劍,一往無前,自會不竭前行。”
至於蕭辰所說大陣改革之事,他不提,杜子騰也是要做的,起碼貳心中已經暗下決計,起碼,雲橫峰上能做到甚麼樣,在秘境中一時辦不到,終有一天,他杜小爺也要一一複原的。
蕭辰收起墨玉環,點頭確認了杜子騰的猜想。
蕭辰又問道:“那你覺得劍問之塹於我雲橫峰而言又是甚麼?”
但非論是甚麼樣的麵龐,竟是不約而同點頭暴露笑容來,這些英魂,彷彿是在為著門派後繼有人而歡心慶悅……
而在蕭辰心中,卻更有一抹深沉的於師尊的愧意,此時回想彼時對於華嶷的措置,蕭辰竟不能必定師尊是否想到了本日,想到了碧霄師伯的繼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