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修士哈哈一笑：“那等在修行上有大抱負大毅力之輩才願吃這闖塹之苦，飛毫院？哈哈！”然後他高低打量了一下杜子騰：“念你是新學習士又在劍道上有些天賦，無妨聽我一勸，趁早改換門庭，不然悔之莫及！”

這些年來，很多飛毫院的師弟們也都是由他接引到院中，故此這段路途已是熟諳得不能再熟諳。

杜子騰忍不住不平道：“我們飛毫院不消闖通途？這是甚麼意義？”

本來他還感覺石屋粗陋，在看了飛毫院的屋子後隻感覺：安得石屋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啊淚流滿麵！

方平語聲中也頗多慨歎：“那靈暴沖刷之痛，若不經曆恐怕難以設想，我曾聽同門說過，越是往上那靈暴越是迅猛，再向上攀爬也就更加艱钜，耗損靈氣更劇，在終究關頭更輕易被沖刷到底功虧一簣，有浩繁前輩終其平生也未能勝利登頂。即便是我外門中資質佼佼者想闖過此塹亦要曆經失利數十次、破鈔數十年，可卻一向有浩繁師兄弟不畏磨難，奮力打擊，一旦勝利登頂便意味著‘劍元’修煉有成，真正踏入劍道。故此門內有‘十年磨一劍’之說，此塹彆名‘磨劍崖’。”

這青衫修士卻神采一變，竟是換上一幅冷酷麵孔：“罷了，你們既已看過，現下速速拜彆！”隨即他嘲笑道：“飛毫院？！哈，你們又不闖塹，冇得打攪其他同門，看熱烈去彆處去，冇得來消遣我，再不走，我就要行門規了！”

“劍閣？”杜子騰詰問。

杜子騰深思點頭，可見仙緣鎮上有些資訊缺失、或是不儘不實，與真正的修真界還是有差彆。隨即，他又猶疑地問道：“我見那仙凡塹中彷彿藏有甚麼東西？”

即便隔著一段間隔，杜子騰也清楚感遭到那森寒肅寂中又連綿不斷的劍意直刺神髓，越是凝神死力想遣散那可怖劍意，它就更加在腦海中連綿不去：那無儘死寂中竟恰好包含著毀滅不儘東風又生的暗勁，越是擯除越是連綿，而杜子騰終究忍不住騰騰發展好幾步，頭暈目炫之下才堪堪止住腳步。

誰知那青衫修士神采頓時古怪起來：“飛毫院？！”

杜子騰看著方平：……這就是傳說中的修士修心？

青衫修士“哈哈”一笑，回顧一指那道將靈瀑平分的可怖劍痕：“這道印跡乃是當年首席大師兄在外門闖塹時留下，也隻要蕭大師兄這般驚才絕豔之輩才氣在外門時就貫穿這般霸道絕倫的劍意，這很多年疇昔通途竟也難以複原。師弟你在劍道上怕也算天賦尚佳，入門以後如果勤懇不懈，假以光陰，定然也可闖過這仙凡塹，進劍閣去張望一二。”

杜子騰心中有疑問，但轉過這第二重通途的山坳，沿途很快有新的風景叫他健忘去問。

方平一見對方裝束，當即施禮道：“敢問師兄但是本日守塹修士？這位是我師弟，新近入門，故此領他前來膜拜師門聖蹟，還請師兄諒解則個。”

方平神情中有些無語又有些莫名的寬裕，卻還是一指那片石屋邊沿：“咳，那邊就是飛毫院。”

青衫修士心中有些古怪，卻還是點頭道：“那是天然，劍閣中無淺顯之兵，或是名震一時的前輩所留下的佩劍，劍上天然存留前輩劍道之氣，或是劍中包含特異劍道之痕，哪怕未能認主，親身走上一遭，亦能藉此映照本身劍道，大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