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杜子騰俄然感覺他曾經假想過的那高高在上的淡然那樣不堪一擊。
一次次與妖族的比武,非論是在百城界、還是在飛天界,手握大陣的杜子騰,看似一次次站在人族的態度反擊了妖族,但是,撫心自問,他的反擊哪一次帶來過殛斃?一次又一次對妖族下認識的點到為止,那些防備為主、極少富於打擊的陣法已經將貳內心的遊移表達得淋漓儘致,可他竟冇能認清本身的內心。
說罷,不待杜子騰反應,他竟然獨自伸手來抓人,明昱早對這放肆的青部部領早有防備,豈能容他到手?更何況明昱本就是性子酷烈之人,又如何會容忍姬青這師弟犯上?!
這些與人族爭鬥殛斃的妖族不是那些曾經入侵修真聯盟的妖魔,他竟然想不到任何一個能夠光亮堂皇與之相鬥、停滯它們追隨自在的來由,但是,他亦冇法背棄內心深處的種族歸屬。
杜子騰回過神來,緩緩吐氣:“我確是看到那顆蒼梧倒下的一幕。”
他冇法躲避,如果站在這戰陣之間,他該何去何從,做何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