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玻璃上投映著辦公桌下檯燈的亮光，懷瑾看著那邊，又看到檯燈旁的電話機，她轉回身走到桌前，提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跑！快跑！”董知瑜不知哪來的力量，將顧劍昌推到了窗邊，又折了歸去。

“行動！”懷瑾放下電話，往門口走去，候在門口的組員們早已全部武裝，跟著她往樓下走著，走著走著，懷瑾小跑了起來，她的腦中俄然閃過將近補葺完工的董家老宅，那地板的色彩、樓梯扶手的雕花，那形形□□的燈窗，她訪問了那條街的很多鄰居，儘了最大才氣去複原。

懷瑾放了電話。

董知瑜和顧劍昌本在暗室裡豎著耳朵聽內裡的動靜，七點了，特派員隨時就到了，可這會兒董知瑜卻清楚聞聲周碧青“哇啦哇啦”大呼著劉媽病了。

車水馬龍的街道上，特派員往右一拐，拐進了珠江路，又往東走了一截，便順著成賢街往北走去。此時恰是七點差非常。

“劉媽，你不舒暢就先歇息吧，我今晚有個行動，能夠不歸去了，我找人去看看你。”她握著聽筒，等候對方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