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現在他所要的，不過是本身的身份。

可她冇有甚麼可招的了，她所曉得的，繆虎都已經查了出來，他查到了鷺城，或許也像本身估計的那樣，查出了電話中的切口，再加上董知瑜這一逃，他不需求更多的證據和證人去肯定董知瑜的身份了。

中午十二點。

“停！”繆虎喊道。

繆虎看看懷瑾，又看看董知瑜，見兩人都沉默了，不耐煩地抹了一把臉，“你倆殺了多少黨國誌士？現在一併交代了吧！”

繆虎嘲笑一聲，“懷瑾,不要覺得你還是之前的阿誰懷參謀,現在跟我耍橫是不明智的,你覺得阿誰傅秋生能有本領把你救出去？奉告你,冇門兒！傅秋生不過想抓著毛士人狐假虎威，毛士人從你出去到現在,一天一夜,底子就冇露頭！”

“‘歌’，”懷瑾開口道，“她是‘歌’，我是‘闕’，對吧？”說完唇角悄悄一揚，給了董知瑜一個苦澀的笑。

等進了刑訊室，她卻節製不住地一個踉蹌。

懷瑾的心中重新燃起但願，剛纔在電椅上想要伸手抓住董知瑜的阿誰刹時，是她最為絕望的時候，阿誰時候，本身被牢安穩定住，就像目前的局勢，若本身被釘牢在這間刑訊室，就永久冇有轉機，隻要本身安然了，從這裡走出去，才氣幫忙董知瑜離開苦海。而董知瑜在短短一瞬後的共同，讓她曉得，她們永久是最有默契的火伴。

這麼想好似也冇有那麼可駭了，生逢亂世，能夠死在一起也是一種榮幸……隻是冇有到最後一刻，她還不想放棄，就連傅秋生都冇有放棄，本身又有甚麼來由宣判兩人的極刑？

懷瑾與董知瑜對視了一眼，搖了點頭。

懷瑾看著她，眼中出現了微微的疼惜，那麼淡，那麼輕，隻要董知瑜看在了眼裡，看得她本身眸中的霧氣也深了。

說話間兩人已被彆離拉至兩張電椅上，手、腳、脖子都牢固了住。

一旁劉長喜旋開電流，懷瑾緊緊閉上眼睛，卻聽身邊電椅傳來一陣狠惡的顫抖聲，就連鬆動的金屬部件都收回高頻次的顫抖，她本能地想扭過身去抓董知瑜，卻轉動不得，本身被牢安穩定著。

“董知瑜！”繆虎在刑訊室另一頭喊著，“再問你一次，懷瑾是不是赤空黨？”

刑訊架上，白衫長褲，懷瑾雙手背在身後，被一幫手銬銬在刑訊架上。

那人將懷瑾手上的手銬翻開，讓她坐在前麵的一張椅子上。同時，董知瑜也被帶了過來，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

仲春十二日淩晨六點。

“說！你倆誰是赤空黨！”

隻見繆虎“唰”地站了起來，畢恭畢敬地行了個軍禮，“廳座！”

她將煙掐滅，悄悄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