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神采一陣尷尬，“你讓開！我定要瞧個清楚！”

忍了忍最後還是命人送來冷水。

因而，他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和聲細語地對沈老夫人說道：“娘，我曉得邇來府裡家外諸多煩苦衷，讓您勞心費心。兒本日也累了，這事兒就臨時先擱置吧。至於華霜那邊，您放心，兒明日就去。”

“敢問，老夫人曉得何事？”趙書晴身姿筆挺，卓然立於大堂當中，目光沉寂如水，安然望向沈老夫人。

沈策州轉頭看著趙書晴眼中透著些許歉意，“書晴，驚擾你了，你也早些睡吧。”說完，便半勸半拖地帶著沈老夫人分開了清芷苑。

趙書晴挺身攔在門前，目光果斷：“老夫人，這是兒媳的內室，您雖為長輩，可也不能這般無禮突入吧！您常日裡對我諸多不滿，兒媳都能忍，可這觸及閨閣私密，還望您自重！”

清芷苑的仆人們衝了出去，擋在閣房前。

沈老夫人一聽，臉上肝火未消，她狠狠瞪了趙書晴一眼，冷哼一聲：“哼，巧舌令色！本日臨時饒過你，如果今後再敢這般猖獗，定不輕饒！”

沈老夫人好像捉姦普通突入清芷苑，讓人踹開趙書晴的房門，不等他們突入閣房，趙書晴痛斥：“站住！”這一喝，聲如洪鐘，帶著被驚擾的憤怒與常日裡積累的嚴肅，讓衝在最前麵的幾個丫環生生頓住了腳步。

現在正在躲在晉安侯府暗處蕭慕止把這一幕聽得細心，他手中正在拿著沈策州寫給文閣老的手劄。

這般渾身是刺、言辭鋒利的趙書晴，與他常日所見阿誰和順似水、溫婉可兒的女子，的確判若兩人。

趙書晴愣住腳步並冇有看著沈老夫人，而是對向沈策州：“侯爺，你昨日進衙門，本日下朝回府時，你的神情凝重，朝堂定有事端。現在如果府中內宅不寧，侯爺感覺，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