顱骨上綠光閃動,開端生出骨膜、肌肉、皮膚與毛髮。金色長捲髮披垂下來後,少女端倪宛然地站在那邊,窈窕而鮮豔,全然不像一具滅亡了兩百年的屍身。
法利斯蘭悻然冷哼一聲:“那你們還在磨蹭甚麼!”
白騎士也難以忍耐地皺起眉:“你看這些骸骨,有新有舊,並非是同一期間的。”
“――你要去做甚麼?”白騎士一把拉住他的手腕。
一些細頎長長的、灰色根鬚似的東西,從祭坑上方,與落雨似的土塊一同插了下來。每根獨一手指粗細,但絞擰成叢、數量越來越多,像帶鉤的鐵索深深紮入骸骨堆中。衛霖的肩膀被此中一條根鬚擦到,立即皮開肉綻、鮮血湧出。
衛霖拈著“晨星”近前看,發明圓柱上安設著的,是一個孤零零的顱骨。
衛霖一把按住白騎士拔劍的手,低聲道:“無妨。”
衛霖又從地上撿起一顆裂掉的顱骨,兩相對比:“的確不是裂紋。並且這紋路彷彿含有某種規律。”
他沉沉地瞥了那名方士一眼,朽邁的臉上並冇有多少見怪的神采,卻令後者汗如雨下,幾近將頭低到了灰塵裡。
加摩爾將帶著紋路的枕骨與蝶骨一一拚上去,嚴絲合縫,最後少了一片左頂骨。
此時,一個衰老遲緩的聲音在這暗中的地底迴盪起來:“你們真覺得能夠分開這裡嗎?”